“顧城最近很奇怪,兩點一線,不是公司就是醫院,沒有別的動作。”
“你給我盯緊了他的助理,那個叫黃岐的,他是顧城的得力幹將,顧城肯定會吩咐他做事情的。”
“還有……”張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偷眼看著曲風楊,對這個喜怒無常的主子,有些話,他實在是不敢說。
“吞吞吐吐的幹什麼,有什麼事情就說,沒事你可以走了。”
“早上湯總來了我的辦公室,讓我……讓我告訴您,你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他管不著,也不想管,可是如果您碰了他中意的人,他不介意把你一並給拉下馬。”
曲風楊臉色一沉,陰惻惻的說道:“他到底是怎麼知道你是我的人的?”
張慶也是一臉的不解,照理說,他和曲風楊表麵上並沒有合作,私底下更是沒有往來,有些事情,都是透過旁人交接的,可是為什麼湯垣會知道他是曲風楊的人呢?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就在這時候,湯垣擺擺手:“算了,湯垣手握半個娛樂圈,手底下的資源不計其數,查一查能夠知道也不足為奇,隻是……我倒是忽略了他對晚清的好感了,這下子,倒是得重新部署部署了。”
“曲總,我覺得現在不宜操之過急,反正現在我們的對手隻剩下顧氏集團了,距離那件事情還有三個月,足夠我們部署的了更何況,顧城並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我們和這件事情有關啊。”
“笨,你以為我們部署,顧城就不會部署嗎,這件事情之後,我肯定是暴露了,接下來,給我密切注視著顧城的一舉一動,有什麼風吹草動,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曲風楊頓了頓,繼續說道:“沒事你就可以走了。”
張慶離開之後,樓下的阿姨上來敲門,對著曲風楊說道:“曲總,顧總電話……”
“告訴他,我等會回給他。”曲風楊悶悶的聲音緩緩的傳開,緊接著就是阿姨下樓的聲音。
曲風楊眼底一片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找的比我想象的要快。”
…………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一般,轉瞬即逝,躺在病床上的晚清看著外麵晴朗的天空,絲絲縷縷的青草香氣順著窗戶飄了進來。
晚清的神情有些恍惚,在醫院裏已經呆了三天了,這三天,顧城幾乎除了工作的時間之外,剩下的時間都是在她的病房裏呆著的,不僅如此,還每天變著花樣的做一些有營養的食物給她吃,還不許她自己動手,對於這種莫名的寵愛和溫柔,晚清心裏隻有無盡的恐懼,她總是有一種這是最後的晚餐的錯覺。
她被綁架的事情雖然有湯垣的壓製,可是在A國還是傳的沸沸揚揚的,顧家對她這個兒媳婦出門在外也不懂得帶保鏢的做法頗有些微詞,顧城……不會是打算做那最後一根稻草吧,他不會想和我離婚吧?
想到這裏,晚清簡直坐立不安,鄭家還沒倒台,無論如何,她也不可以和顧城離婚,否則,她哪裏還有臉見她爸爸,見她的爺爺呢。
窗戶來傳來小孩子銀鈴般的笑聲,不參雜任何的負麵情緒,晚清忽然很羨慕這個素未謀麵的小孩子,可以笑的這麼的天真。
就在這時候,顧城進來了,手裏提著一個保溫瓶,晚清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又低下頭看自己手上的書、
“看了這麼久,你的眼睛也應該休息一下了。”顧城從晚清手裏把書抽走,一雙漆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晚清,眸色深沉。
“我在病床上都躺了四天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
“醫生說你要過幾天還要做幾個全麵的檢查才可以,確定沒問題之後,我才可以帶你回家。”
顧城邊說著,邊從保溫瓶裏倒出了一碗湯,他斜睨了晚清一眼,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這是烏雞湯,我特意叫阿姨把雞皮給扒掉了,所以湯不會油,你試一試覺得味道如何吧。”
雖然這幾天顧城老是帶著湯水過來,可是晚清還是覺得不自在,平時霸道強勢的那個顧城好像一去不複返了。
“愣著幹什麼呢?”顧城敲了一下晚清的額頭,看她發呆,肯定又是在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晚清接過烏雞湯放在床頭櫃上,目光灼灼的看著顧城:“顧城,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談一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