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寒暄完之後,鹿聞笙提著邵嬸子送的大包小裹出了供銷社的門,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傍晚了,去黑市的計劃隻能明天再實行了。

蛇皮袋子裏也不知道都裝了什麼,還挺重。鹿聞笙氣喘籲籲的找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見四下無人就拎著袋子閃身進了空間。還順帶喝了幾大口靈泉水補充了一下體力,這具身體虧空的厲害,還沒咋活動呢就由內而外的虛。

鹿聞笙打算趁這幾天好好補補,別等到了鄉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耽誤事兒,她倒是不擔心幹活不中用什麼的,她主要擔心碰見極品幹架拉胯……

唉!想她堂堂三個武館的少東家有一天竟然也會變成弱雞,世事難料啊!

等她喘勻氣後,才想起被她隨手放在一邊的蛇皮袋和兩包糕點,糕點是臨走的時候田蜜那丫頭用零花錢買給她的。別說,那小丫頭雖然看著內向了一些,這小腦袋裏還挺有事兒,是個懂得感恩的!

鹿聞笙笑眯眯的打開袋子,把裏麵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擺出來。

小到針線 大到鋪蓋,應有盡有,怪不得她提著費勁。裏麵滿滿的塞了兩床被褥,一個茶缸子,兩個飯盒,竟然還有一個熱水袋和一個手電筒,被子裏甚至還包了一身棉襖棉褲,一看就是新棉花。

看邵嬸子準備的這麼齊全就知道這是個疼孩子的,隻是現在這些好東西都便宜她了,要知道有些東西這年頭有錢有票都搞不到,想來也是占了供銷社辦公室主任的光。

鹿聞笙看完就把東西都收拾好,提進了空間的小屋裏,這些東西她是絕對不能拿回去的,拿到那個家就是純純的肉包子打狗。

踩著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踏進了院門,家裏靜悄悄的,仿佛一個人都沒有,可是鹿聞笙知道鹿建黨和鹿建民已經放學回來了。

平時這倆兄弟在家基本跟透明人差不多,家庭地位都可以和她媲美了,都屬於不被重視的那一個。

說起來倒也奇怪,一般父母都比較疼愛自己的小兒子,可宋春分卻是個例外。兩個雙生子的地位竟還不如一個鹿小小,對於鹿建國她更是當眼珠子疼著。

“小賤人你還知道回來?你怎麼不死在外頭?飯也不做活也不幹的,不就是磕破點皮嗎,就你金貴,就你能!”

鹿聞笙聽見聲音轉頭就看到鹿小小提著一籃子蔫吧菜從外邊進來,一張嘴就在外噴糞,真的討厭死了!

鹿聞笙三步並作兩步撲上去狠狠的打了鹿小小一耳光,感覺不對稱又用同樣的力道在另一邊臉上扇了一巴掌。打完之後退後一步仔細觀察了一下,見腫起的幅度是一樣的才開始放心的輸出:

“小賤人罵誰呢?不是,鹿小小你怎麼就記吃不記打呢?我有沒有說過不要來招惹我!你媽生你的時候把腦子扔了,把胎盤留下了吧?最後再說一次 不要再來招惹我!”

說完也不看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樣扭頭往自己屋裏走去。她得去找找她的房產證,也多虧原主沒有傻到把房本交出去,要不她真的!得哭死……

而另一邊角落裏由雜物房改成的臥室裏;

鹿建民趴在窗台上目睹了外麵發生的一切,對著身後的人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