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窗外是個小院小院外麵是片竹林竹林500米外是個廁所,有坑的那種廁所,以廁所為中心,向南推12KW,是北六環。
此時的我,正在小院內打理我的菜,菜名叫荊芥,安徽特產。綠油油的一片,三五天就可采摘一次,越摘越愛長。清洗後,涼拌吃,放點醋和香油,少許鹽,吃起來清香宜口,能鎮痰、怯風、涼血。
哎,所謂的打理,不外乎就是拔拔草而已,這草,不粗哈,但是直挺挺的,還很有韌性,就是缺少許毛茸茸的根須,不然以我的想象力,怎麼能沒感覺呢?不,有感覺有感覺,這感覺不是總強烈,但我知道,可能要來人了,因為——我打哈氣了。
大概是一泡屎的功夫吧,來了位長裙女。寒暄兩句後,我問:“你是經人介紹過來的?”
“不是,前段時間我在淘寶網上和您聊過,我旺旺號是紅豔豔。”
“哦,想起來了,你還真執著啊。請進請進。”
說起此女,我還真是苦口婆心呢。
當時她用旺旺理我,然後就一針見血的讓我給她算命,我說我本人是不會算命的,完全是仙家算命,我是個出馬弟子而已。
她說:我知道你是出馬仙,我是東北的,對這個挺懂,你,你可以請仙家給我算啊,我可以先打錢給你的。
我劈裏啪啦一段字就打過去了:我一般不在網絡裏看事,不是看不了,是太難為仙家了。你是東北人,你應該知道出馬仙看事和看八字的算命先生不是一回事,看八字的,或者搞六爻八卦的,都是可以遠距離算的,而出馬仙看事則不然,你懂吧?
兩分鍾後,她不冒泡了,我悠然的點了支煙,剛抽一口,她就又開始了:看你網店裏有測字的項目,你給我測個字吧?
我定了定神:什麼字?
她寫了一個“債”
我是這麼給她解釋的——債:欠了別人的,就要償還,這是做“人”的“責”任。
然後她又寫了一個命字,說實在的,不是仙家在給她算,而是自始至終都是我在和她聊天,文字上的聊天,俺在盡量發揮自己的本命道行啊,看到旺旺叮咚一聲,過來了一個“命”字,我思索後告訴她:
命字從下往上看,左下方是個口字,代表著女性的卵子,右下角是個“刀”代表著男性的精子,中間是個“一”字,代表著結合,最上方是個“人”字,代表世間凡人。說白了,這就是命的不可改變性,有誰聽說過血型變了?基因變了?但是,我們說一個人好的時候,叫走運,說不好的時候,叫走黴運,沒聽說過“走命”的吧?運怎麼解釋,右邊是個雲字,雲是動態的;左邊是個“辶”顧名思義也是動態的,說明“運”是動態的,是變化的,是可改變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通過“運”來調整“命”,算命就很理所當然的產生了。有什麼事,找仙家算算,興許就能幫你度過難關,前麵是個坑,會指點你繞道走,前麵是個陷阱,也是一樣。人生的路很長,直線向前走好還是曲線向前走好,是很有哲學底蘊的。幾何裏講,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你往前走個試試?前麵是水,會把你淹死,前麵是火,會把你燒死,前麵是鬼,會把你掐死,前麵是雷,會把你劈死。海闊憑魚躍,退一步其實海闊天空。
良久,她說:你真有學問,是個大師,我受益匪淺。抽空我一定會去登門拜訪。
我說:我這個人比較實在,“運”字是贈送你的。
如今她來了,挺好。
“這次我是很真誠的過來求仙家給我算算的,您多費心吧。”說著,長裙女拿出了香火錢。我接過了錢,貌似有1000塊吧,稍加猶豫後,還是走進了堂子,畢恭畢敬的把錢放在了供桌上,接著點香,請仙家。
走出來後,她真誠的看著我,我示意她坐下,“喝水麼?”
“不渴,謝謝。”長裙女有點緊張。
我直直的瞅著她,問:“你多大了?”
“28歲,陰曆7月初6,5點多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