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屬暖溫帶半濕潤氣候區,四季分明、春秋短促、冬夏較長。北京嚴重缺水是人盡皆知的事實。我們熟悉的是春天的沙塵暴,夏天的桑拿天和秋冬的幹旱。
以前,很多南方朋友到北京來總感歎這座城市的“幹”,在他們眼裏,山清水秀這樣的詞語和北京毫不沾邊。
我家屬於遠郊區,附近沒有河流,沒有河溝小溪,砂質土壤,石子頗多,砂石廠說開起來就蹭蹭蹭的能開。
說這個故事之前,介紹了一大堆我家的環境是有原因的。如果故事發生在南方,發生在魚米之鄉也就不足為奇了。
那年我五歲,吃過午飯,天就開始陰,陰的可厲害了,天色十分昏黑,片片烏雲仿佛要壓下來似的。沒多久,大雨稀裏嘩啦的下來了,閃電很長很刺眼,雷的聲音很刺耳。北京一直有這個規律,一看雨下的大,一準是半小時之內完畢。
果不其然,烏雲沒了,天氣晴了,彩虹也出來了。院子裏有不少的水,我一個孩童,肯定是以玩為主。穿著涼鞋,就到院子裏了,淌著水,嬉笑不已。
玩著玩著,我看見牆根兒處有個東西在動,如飯盆大小,定睛一瞅:是隻王八!
我高聲喊來了父母,驚歎之餘,將其放入水桶之中。水桶有1米來高,那王八時不時的伸出脖子,真長啊,真挺嚇人的。
再一細看,奇怪了,它的甲殼明顯有個缺口,貌似是拿斧子什麼的利器砍的。
當然,最奇怪的還是八爺的來曆。附近沒有河溝沒有魚池,它是如何出現的?另外,一場大雨過來發現的它,這不得不讓人聯想到它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加上身上的甲殼缺口,更會聯想到或許是被天界貶下凡的?!
太有可能了,這事基本上轟動了我們整個村子,來看熱鬧看新鮮的人一波又一波的。有說吃了它是大補的,有說賣給動物園的,有說養在家裏可以招財進寶的……
但是我父母堅決要把八爺送走,送走就意味著送到離我家30公裏外的一個水庫裏。當時我小,但是我也非常同意這個主意的。
下午五點來鍾,我媽騎車帶著我,我爸騎車帶著水桶裏的王八,朝水庫走去。將近有10公裏的上坡路,騎一陣兒走一陣兒的,終於是到了。然後又步行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個合適的放生位置。然後給放生了……
故事講到這裏,石可玉說:“你們做的真是挺對的,尤其是在那個年月裏。你家太善良了,你的人生也真是絢麗啊,我相信以後你會更絢麗奪目的。”
“一般般啦。”
“對了,放生的時候就沒有什麼異樣的情況嗎?”
“確實有,不過就我發現了。”
“說說看。”
“放了八爺之後,我爸媽就惦記著往回走,我既留戀水,又留戀八爺,所以稍微磨嘰了點兒,你猜怎麼著,我再似走非走的節骨眼兒上,用餘光看見了一隻火紅火紅的碾盤那麼大的八爺在水底下。”
“真的啊?然後呢?”
“然後蹭的一下……”
“怎麼樣?”
“蹭的一下不見了。”我吧唧了一下嘴。
看石可玉貌似不太盡性,我又給她講了一個故事,還是初中時候的事兒:
雖然說已上初中,但是童心未泯,夏天的周末,我經常去我家平房後麵的柴禾堆前去逮蜻蜓,我功夫不錯的,抓蜻蜓最高境界——當空取物。當然了,就有過一回,蜻蜓從我耳邊飛過,我唰的一下抬右手用兩指將其抓獲。
不提當年勇了,因為學習成績平步青雲,家人也就很少讓我周末在家寫作業的嘮叨個不停了。
且說,當時是下午3點鍾吧,秋高氣爽。
我輕輕的走到柴禾堆前,躡手躡腳的審時度勢,蜻蜓就被我手到擒來了。爽!
可就在我繼續擴大戰果的時候,我發現了令我至今都無法忘記的是事情!
我的餘光發現,柴禾堆裏有一隻黃皮子,個頭真叫一個大啊!
它老人家也在奔波於勞作方麵——不是種莊稼,也不是在偷雞,而是在進攻一個大塊頭!
我發誓,我沒看見過這麼大的蜈蚣!
能有多大?
哎,現在形容起來還是那麼的頭皮發麻啊:足有我腰帶的一半那麼長!蜈蚣精啊!
我當時的表情可以說是完全定格了,到底是被吸引了,被嚇到了,還是驚呆了,很難剖析出來!
有很多人都怕鬼,我敢肯定,我見到的這個蜈蚣,比鬼可要瘮人!他媽的它居然能立起來,盡管立的不高,但同誌們啊,立起1尺的樣子難道不夠天方夜譚嗎?!
我是幸運的,因為我當時看到的是蜈蚣的背影,不是麵麵相覷!所以,我沒有被完全嚇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