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袁莉彩說出此話,我先是一愣,然後同情的望向冉阿讓。
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冉阿讓眉頭皺了皺,許久之後才對著袁莉彩說道,“我並不是不打算找你,隻是那個時候你對我隻有厭惡和拒絕。而且,在那之後,我,我———”
說到這裏,冉阿讓滿臉歉意的看著袁莉彩。
“———你殺害了天陌?”袁莉彩含著眼淚問道。
“對不起,當時的我並沒有打算放開鋼筋棍,隻是,在那個時候,我感覺到手臂不能受自己控製了!”冉阿讓解釋道。
聽到冉阿讓說出此話,我怔了怔,思緒不由得又回到三年前的那場事故。
事故發生在冉阿讓為袁莉彩擋下致命一刀之後,難道說,那個時候是因為遺留下的刀傷導致冉阿讓誤殺了袁天陌嗎?
如果是刀傷的原因,這一切會不會太巧合了,冉阿讓並非是故意殺害袁天陌!
也就是說,其實這一切的原因可以簡接追溯到袁莉彩身上,如果冉阿讓沒有為她擋那一刀,手臂就不會受傷,如果手臂不會受傷,自然不會放開鋼筋棍,袁天陌就不會死!
而此時的袁莉彩似乎和我想法一樣,隻見她用發抖的雙手捂著臉龐,流著眼淚自責道,“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天陌就不會死!”
袁莉彩埋頭痛哭,不知是不是諷刺,為了給弟弟報仇,費盡心思去尋找仇人,可到頭來,自己卻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望著哭成這副模樣的袁莉彩,冉阿讓此時的心情也是壓抑不已,隻見他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地朝著前者走去。
冉阿讓伸出手想拍一拍袁莉彩的肩膀,可剛伸出手時,手臂又如同凝固一樣停滯不前。
“這並不是你的錯,阿彩!”冉阿讓收回手掌淡淡道。
“阿讓,對不起的是我!”還沒等冉阿讓來得及準備,袁莉彩便直接撲到了他的懷中,抱著他輕輕的抽泣著。
“沒,沒事!”冉阿讓輕輕拍了拍袁莉彩的後背安慰道。
我望著麵前的這一幕,不知為何竟是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我明白這兩個人現在需要時間去了卻一些事,有我在反而會變得十分尷尬,於是我很自覺地退出了房間,將房門輕輕帶上。
人啊,都不願意把自己為對方努力的過程說出來,隻是默默的為對方做些什麼,直到最後對方心領意會,明白自己一直身邊都在守護,一直都在原地等待,從不放棄!
我想,這就是真愛吧,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我回頭看了一眼202號房間,202,“愛你愛”,確實是個不錯的數字,希望他們能夠找到彼此心的歸屬吧!
我微微歎了口氣,從口袋拿出我那愛不釋手的紅河牌香煙,點著後沿著走廊向外走去!
走到一樓前台,我又看到了那風韻十足身材妖|嬈的濃妝妹子,隻見她看著我會心的一笑,“怎麼樣,小哥,整得還不錯吧?”
啥?
我愣了一下,看到這濃妝妹子如同看待色|狼般的眼神,頓時明白了什麼,看來她是以為我已經獻出了自己的真身。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她說道,“整,整得還湊合,下次繼續來捧場!”
“隨時歡迎!”那濃妝妹子見我說出此話,頓時喜笑顏開。
我淡淡的回了一個笑容,也沒在此多過停留,便徑直的走出了這個叫做什麼“足底按摩開放性實驗”的破舊建築樓。
嘴裏的煙抽完了,我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差不多淩晨兩點鍾了,他大爺的,這三個龜孫子還沒完事麼?
你說這叫什麼事,說是一起來看流星雨,哦不,是一起來體驗萬種風情,現在,勞資不僅連妹子的一根手指都沒碰著,還在這裏等著那些衝鋒殺敵的哥們,獨自一人喝西北風。
“麻痹的,再也不來了!”
我鬱悶的抹了一把眼淚,指著身後的建築樓罵道。
誰知我剛一說出這句話,隻見那建築樓的某層窗戶裏,一塊黃|色的果皮突然以一種拋物線的軌跡飛出,不偏不倚直接砸在了我的臉上。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句吐詞不清的罵聲,“別在這裏大聲嚷嚷,影響老子此起彼伏的節奏感!”
我擦!
我抹掉臉上的果皮,強忍住心中的怒火,他大爺的,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我狠狠的咬了咬牙,又從口袋裏拿出香煙點著……
時間,慢慢過去了,直到快兩點半的時候,我終於看見了建築樓裏走出了三道身影,猥|瑣笑談的模樣,毫無疑問便是段鵬飛,郭東旭,沃福帥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