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哳的蟬鳴,讓少年不得不去麵對心中壓著的巨石。
接下來的幾周,平平淡淡,陳念也沒在校園裏再看見那瘦小的身影。
說不在乎,那是假的。
薑吟的話就像一塊兒巨石壓在他的胸口上,讓人呼吸都略顯困難。
偶爾桃香來上課時,陳念也去詢問過她,可惜人家連掃都沒掃他一眼。
沒辦法,隻得回去問薑吟。
可薑吟的回答也模棱兩可,隻說:
組織是不被世人所知的,但異能者這種存在人們是清楚的,隻不過十年前死的死傷的傷,在加上各個國家極力掩藏消除有關異能者的言論,具體知道情況的普通人,基本就沒幾個了。
所以,對於那個女孩,組織會抹去她一部分記憶,但不影響所發生事情的具體情況。
薑吟還告訴陳念,那女孩在次日就被送回家了,校方那兒的問題組織也處理好了。
正常來說,應該已經回到學校上課了。
最後,薑吟將女孩的住址和姓名寫在了一張紙上,強塞給了陳念。
知道口是心非的自己,陳念自然而然的順著地址來到了女孩門前。
看著眼前社區居民樓,雖說沒現在住的公寓好,但也比老家那自建房好太多了。
一共九層樓,女孩家住在第四層,不高不低。
“2-4-1”
“沒錯,就這兒了。”
站在人家家門前,陳念長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敲響了房門。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女打開了房門。
“覺得無聊就不要回這個家,現在回來幹嘛呢?我們又沒求你回來,沒骨氣的東西……”
婦女罵罵咧咧地打開房門,看清楚陳念的麵龐後,靜在了原地,疑惑道:
“你是?”
陳念迅速想好措辭:
“我是白秋竹的同學,我來替學校看望她,問問她的情況。”
那婦女聞言,眉頭緊蹙,不耐煩地說道:
“幾天前她就離家出走了,真是個麻煩玩意,一天盡給我添堵。”
陳念聽著這番話,現在都有些懷疑這女的到底是不是她家人?
“額,那您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婦女想了想:
“公園、商場、廁所,還有…哎呀,煩死了,誰管她,最好不要回來了。”
婦女撓了撓頭,對著陳念說道:
“學校那邊我會去解釋的,我還有事,就不陪你聊了,謝謝,不送。”
話完,啪嗒一聲關上了門,剩陳念獨自一人淩亂。
什麼家長這是?
聽了這些話後,陳念反倒擔心了起來,隨即打開手機上的地圖APP,挨著周圍的公園一個一個找了起來。
…………
某個公園內,白秋竹頭發淩亂獨自坐在板凳上,神情黯然。
雖然現在狼狽不堪,但那容顏美色,仍然掩蓋不住。
或許是麻木,或許是眼淚已經哭盡了,麵對現狀,心中沒了一點波瀾。
這麼些年來的學校霸淩,家庭欺淩,將她的一切勇氣自尊粉碎,撒進海裏。
她沒勇氣反抗,甚至沒有勇氣去死。
一個男人走到了他的身邊。
“小妹妹,這麼晚了,你一個在這兒還不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