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百裏觀察片刻,道:“此參之中,滲有歸元散,似是經過浸泡、蒸幹。”
張卿沅笑道:“百裏兄南疆毒王的稱號果真名不虛傳。這高麗參果真是司徒傑的陰謀。”
康百裏道:“司徒傑一心想控製大理武林進而圖謀中原,崇聖寺勢大,司徒傑不敢招惹,惟能向貴我兩派施展詭計。我看不如借機懲治其一番。”
張卿沅道:“百裏兄之言正中我懷。時辰不早,貧道先行告退,下次有事再來叨擾。”
康百裏道:“康某隨時恭候。”
翌日清晨。楊霖浩猛敲白思雨房門,道:“表姐,不好了。”
白思雨打開房門,道:“霖浩,何事這般驚慌?莫非?”
楊霖浩道:“師父,師父她中毒了。”
白思雨倏地奔向了養心堂,楊霖浩緊隨其後。
白思雨、楊霖浩走進養心堂,見張卿沅僵臥榻上,白思雨哭道:“師父,都是徒兒害了你,是徒兒沒聽你的話,師父你打我罵我吧。”
張卿沅咳嗽兩聲,道:“為師現在哪有力氣打你罵你。再者,你尚年少,入世不深,這事不能全怪於你,是司徒傑老奸巨猾。”
白思雨道:“師父,你武功那麼高強,內力那麼渾厚,你定會沒事的。”
楊霖浩道:“表姐,到這個時候,哭也於事無補,快快給姑姑飛鴿傳書吧。”
白思雨從上衣袖口處撕下一塊布,走到張卿沅書台,拿起墨筆,寫道:“娘親,請你速速趕來大理,師父急需你的醫救。”
張卿沅道:“為師所中之毒乃歸元散,恐怕等甄醫仙來到之時,為師已然功力散盡。為師生死不甚要緊,為師隻願你們二人分清善惡、明辨是非、靜心練功、懲惡揚善。”
白思雨哭道:“師父,思雨知道了,思雨,知道了。師父,我娘親她定能救得了你,她是當世醫仙。”
楊霖浩道:“師父,你定會沒事的。我也相信姑姑。”
張卿沅道:“你們先出去吧,為師想休息一會。”
白思雨、楊霖浩道:“是,徒兒遵命。”
走出養心堂,楊霖浩道:“也不知姑姑、娘親現在在哪裏?”
就在白思雨放飛信鴿之時,甄玥、李憐玉、唐青梅、莫如秋四人剛在高昌城休整一夜,正待前往天山。
幾日之後,四人在昆侖派啟程東歸之時,信鴿到達。
李憐玉指著飛近身邊的信鴿,道:“姐姐,你看。”
甄玥取下信鴿腳上捆綁的藍布,道:“這是思雨送來的。”
甄玥將布上所寫讀與李憐玉、唐青梅、莫如秋聽,四人皆為之一驚。
莫如秋道:“淩煙真人內力渾厚,與家師不相上下,理應百病難侵,怎會突然之間病倒不起?莫非是遭了暗算?”
唐青梅道:“論單打獨鬥,當今武林,惟有上清道長與蕭天霸能與淩煙真人平分秋色,何人能暗算得了淩煙真人?青梅覺得此事定有蹊蹺。”
李憐玉道:“姐姐,你看現在如何是好?”
甄玥道:“如秋,你先將青梅送回青麓宮,之後,你將這卷《貞觀兵要》帶回天柱山,交由上清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