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軒不甘落後的站在君亦洋的身側,反駁道:“皇叔,莫非你是做賊心虛?父皇屍骨未寒的情況下,大臣和家眷前來吊唁,你居然早早就將棺槨封存,這樣的做法你如何讓人不懷疑?!
還有,當初這端親王和一字並肩王的名號,也是你當眾對父皇施壓得到的,如今你又再次讓他坐上皇位,皇叔你的用心的確是險惡,但你的計謀最終還是被發現了!”
以君亦軒和君亦洋為主的討伐,在此刻激烈的上演著。小寶吞咽了一下口水,靜靜的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幕幕,他們口中所說的,沒有一件事是真實的,可是那語氣卻仿佛是親眼所見般的正氣凜然。
在這一天,小寶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心險惡。
“說夠了嗎?”
君莫言從容不迫的聽著兩人的討伐,以及大臣的隨聲附和。冷漠的表情輔以毫無溫度的語氣,還是讓堂下的聲音逐漸淡去。
“皇叔,難道你又想以自己太極宮宮主的身份,力壓群臣來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嗎?你休想,就算今日本皇子以命相搏,也不會再讓你有機可乘!”
君亦軒一副衛道士的做派,在驚懼和對皇位的憧憬心緒內,指著君莫言怒聲喝斥著,大有為了皇位拚死一搏的姿態。
“很好!看來賢王和瑞王,是不滿足封王的稱號了!既然如此,那就削去頭銜,貶為庶民吧!”
君莫言揚起一側的眉峰,緩慢的掀開眼瞼,瞬間迸發出的冷光和凜冽,仿佛一陣寒風刮過所有人的心頭。
靜謐無垠,喘息停歇。
“王爺,此事萬萬不可!大皇子和二皇子被封為王爺,那是先皇的遺詔啊!”
薛如海聽聞之後,率先抱拳頷首對著君莫言說著,而他卻不知不覺中,早已落入了君莫言的陷阱之中。
“是啊,王爺!先皇遺詔不得不遵循!”
“哦?!”
君莫言訝然般的站起身,抖落了衣袂上的褶皺,負手而立的站在養心殿最上首的位置,睥睨的睇著殿中所有人。
“既然如此,那端親王繼位,就算不得遺詔?”
沒人知道君莫言到底在想什麼,按說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一排眾議根本不在話下。
話畢,薛如海和其他大臣才發覺竟然是被君莫言的話牽著鼻子走了一遭,不禁有些氣結。
“說來也奇怪,西木的百官,拿著朝廷的俸祿,卻做著醃臢的勾當!皇上,你說本攝政王該怎麼處理!”
終於,在看透了人心叵測的小寶,聽聞君莫言的話,有模有樣的正襟危坐,環視一圈眾人,童音卻殘狠地說道:“殺無赦!”
“殺無赦!”
小寶的話不期然的就讓整個大殿內抽氣聲四起。誰能想到一個三歲的孩童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而君莫言的餘光也看到小寶緊握的小拳頭和話落之後輕微的顫動,心疼蔓延至四肢百骸。
如果可能,他也不願用這樣的方式讓小寶麵對這些醜惡的嘴臉。可是他答應了皇兄,也與小寶徹夜長談過,他不是一個麵對困難就會退縮的孩子,包括這皇位,在得知是君莫宇傳給他的時候,他也欣然接受。
如此,他勢必要讓小寶親自見識身在皇位之上所必備的狠心和當麵與這些人斡旋的本領。
他相信他君莫言的兒子並非是扶不起的阿鬥,也絕對不會被任何困難所打敗,即便他現在剛剛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