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居然又要拿自己的同僚開刀,說什麼他也不會同意。
可惜,林宣下達的命令是對著身後的飛鷹。飛鷹無視於眾人的目光,鐵血的徑直走向了被逼後退的王子軒身前。
就在君亦軒示意身邊之人上前幫忙的時候,早已經來不及。飛鷹手起刀落,伴隨著王子軒痛苦到極致的嗚咽聲,‘啪嗒’一聲,地上就已經掉落了半截血紅的舌頭。
而哢嚓的聲音緊隨其後,飛鷹徒手就將王子軒的雙臂扯下,血肉橫飛在養心殿內,這明鏡高堂之中,瞬間就變成了殺人的煉獄。
不少大臣都被眼前的景象下的顫抖不止,這女人簡直就是惡魔。難怪她會有那種殺傷力的東西。
膽戰心驚的人,總是會想到對方如何的十惡不赦,卻直接忽略了林宣為了西木去征戰沙場的巾幗氣概,以及他們所認為的殺傷力的東西,卻是大大的保護了西木的士兵。
“林宣,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君亦軒怒火中燒,眼前猶如浴血的王子軒,那斷肢散落在地,一灘灘的鮮血陣陣腥味傳來。
林宣寬袍大袖猛地一揮,拖曳的長長裙擺隨著她的動作撩撥不停,林宣側目看向君亦軒,一字一頓:“端親王,就要做這西木皇帝,你有什麼能耐盡管使出來,今日本宮倒要看看,忤逆皇帝的人,誰能走出這養心殿!”
話落,林宣雙手交疊放在身前,鳳儀盡顯的在兩側群臣的關注下,冷若寒冰的笑靨中,一步步走向龍案下方的雕龍大理石台階。
君莫言目光含笑,待林宣在群臣的眼中如惡魔降臨的時候,在他的感官裏,林宣卻是最獨一無二的女子。
負立的手,在林宣還沒走上台階之際,便平伸到身前,那素白的掌心中是等著她交握的溫暖。
金黃色龍袍的君莫言,和第一次盛裝示人的林宣,將左手放置在他溫熱的右手中,那儼然如帝王帝後駕臨的傲然,竟讓人心底生出一股想要敬畏膜拜的心思。
林宣素手飛揚到極致,裙擺在她的撩動下劃過空中,形成紅色耀目的漣漪。兩人十指緊扣,睥睨狂傲的看著養心殿內的群臣,君莫言狂狷開口:“可還有誰對端親王繼位一事想要反抗的?”
“皇叔,你當真要奪了西木的天下?”
君莫言深沉的睇著說話的君亦洋,說道:“本王若想要這西木的天下,就不會等到今時今日!別忘了你們的國姓和本王是一樣的,西木本就是君家的!”
“就算如此,可繼承皇位的人也該是我們兄弟倆!皇叔,難道你真的看不出林宣她接近你是有所圖嗎?這女人徒手殺人,又禍亂長安,如今竟然還在養心殿內公然殺害朝廷命官,皇叔,西木若是落在她的手裏,隻怕亡國不遠啊!”
“哦!此話當真?”
君莫言倏然改變的語氣,讓君亦洋和君亦軒心中頓時此起彼伏,難道說他們的話起了作用?!
君亦軒忙不迭的點頭:“皇叔,侄兒所說千真萬確。侄兒願意承認端親王繼位的事實,但是林宣本是北嶽國出身,她的存在就是為了擾亂西木,所以請皇叔處置她,還西木一個和平!”
“請攝政王處置林宣!”
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王子軒沒了四肢的軀幹還躺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麵上,支持皇子黨的同僚,在君亦軒說完之後,便紛紛將矛頭指向了林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