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風涯正給南風瑾點穴止血的手抖動了一下,瞬時就回頭看著他,冷聲問道:“三弟,你什麼意思?”
南風澈扯動嘴角,看了一眼瞪著自己的南風瑾,說道:“皇兄,攻城才是首要的任務,至於二哥已經變成這樣,你認為還有救他的必要嗎?”
“南風澈,你?”
“南風澈,我要殺了你!你敢不救我,我死都不會放過你的!”
相比較與南風涯的驚詫,南風瑾則是渾身顫抖的對著他嘶吼,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皇兄,我說的事實!別忘了,現在另外兩國正在對長安城發難,若是此刻我們有任何的耽誤或者閃失,那不僅不能向父皇交代,恐怕這南楚國的兵馬也會遭殃的!”
南風澈故意危言聳聽的語意,成功的讓南風涯有些動搖。國家社稷在南風涯的心中自然是無法割舍的一切,而南風瑾說到底都是自始至終在和自己作對的人。
“皇兄,不要…皇兄!”
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的南風瑾,緊緊的抓住南風涯的手臂,這最後一個救命稻草,他不能放開,說什麼也不能!
“來人,你們把二王爺送回營帳,讓軍醫好好醫治!其他人聽本太子的命令,繼續攻城!”最終,南風涯的野心戰勝了本就不多的血脈親情,狠狠的拉開南風瑾的手,將他交給身邊的士兵之後,便深沉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而南風澈見此,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睇著地上重傷瘋狂的南風瑾,笑意十足。而當士兵小心翼翼的抬著渾身浴血的南風瑾離開後,南風澈瞬間就看著兵馬人群中的某處,微微點頭後,不乏笑意的離開。而人群中,則有一人在見到南風澈的示意後,緊隨南風瑾而去,結果不言而喻。
“皇兄,西木恐怕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你看著城牆外被白雪所掩蓋的東西就知道了!如今若是能夠想辦法潛入城門,才不失為上策!”
站在兵馬後方的南風涯,聽著身旁南風澈的話,不禁轉眸看著他,問道:“你的意思是?”
南風澈隨即看向高聳的城牆方向說道:“皇兄,別忘了那君莫言其實並非東陵天所言那般無能。他既然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就將這些殺傷力極強的東西布置好,足以說明他已經暗中做了充足的準備!若是現在繼續攻城的話,臣弟怕隻會徒增傷亡!”
“話雖如此,但總不能就這樣原地待命,千百萬的士兵還要靠軍餉生存,若是耽擱時間過久,軍餉方麵就是一大難處!”
南風涯順著南風澈的視線也看向那曾經有幸踏入過的城牆,道理誰都明白,但問題是要如何進攻並且保證將傷亡人數降到最低。
“皇兄,不知東陵天那邊現在如何了!”
南風澈語意不明的話,讓南風涯不解的蹙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皇兄,你可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
聞此,南風涯微眯雙眸,同時挑起眉峰,有些了然的說道:“你是想…”
“沒錯!不如就讓大軍先原地待命,你我去探一探前方的虛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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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小心些!”
當易小滿牽著小寶,巧柔扶著林宣來到城門的時候,還未走上去就聽到城門外喧囂呼喝以及兵器相撞的激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