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看到兒臣很驚訝嗎?”
聞言,皇後自嘲的笑了笑,“這北嶽皇宮如今該走的都走了,本宮還能見到三王爺,你說這能不令人驚訝嗎?”
“母後所言差矣,在事情還沒有辦完的時候,兒臣自然是不能先離開皇宮的。要知道這皇宮很快就會被北嶽所占領,所以在這之前,兒臣至少還要做些事情,好讓自己的未來無後顧之憂!”
風夜藍與風夜行和風夜雨迥然不同的杏眸內,在說話之際就閃過某種莫名的光芒。偏偏這一刻,皇後目極前方,卻是忽略了風夜藍的那一抹視線。
“藍兒,走吧!本宮不會為難你,不論你曾經與本宮有多少嫌隙,但說到底你都是皇上的血脈,如今這北嶽國也就剩下你一個王爺所在,走吧!”
皇後似是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而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身體也整轉向風夜藍的麵前時候,胸口突然傳來的鈍痛,讓她倏地倒吸冷氣,慢慢垂眸就見到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隻見她胸口上,一柄長劍已經半數沒入,而前方執劍之人卻正是風夜藍。
“藍兒...你...你...”
“母後,你可別怪本王!一來你不是本王的親生母後,二來你對本王向來都是排擠!無非就是為了你那兩個如針尖麥芒相對的兒子。可惜啊,他們最後卻全都戰死沙場,沒有一個能夠回來的!你說的沒錯,如今這北嶽國本王就是唯一的主子,所以即便這西木現在取得了天下,那又如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本王若要離開,又怎麼會給自己留下隱患呢!
所以,母後你千萬別怪本王,這一切都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嗤——”
在風夜藍長篇大論的給自己找借口解釋過後,長劍也毫不留情的從皇後體內拔出,而皇後瞬間如抽絲般,胸口潺潺的鮮血成河,雙目更加渙散的看著風夜藍,隻不過那其中所隱藏的悲痛和無奈,卻也是她最後的寫照。
人去樓空,北嶽國鳳儀殿門前,當西木劉子睿率兵到達的時候,隻看到門前那已經屍骨冰冷氣絕身亡的北嶽皇後。
包括在不遠處的殿宇外,三王爺風夜藍也已經自盡在當下。
北嶽國,早已經得知戰敗聞風而逃的人將整座皇宮變為了一座空城,包括晉陽城內,百姓也險些包袱款款而逃,最後卻被西木大軍做足了安撫工作。
至於百姓人行之中,那穿著最不起眼的衣著,慢慢消失在晉陽城內的人,不久後也許還會再見!
值得一提的則是,西木大軍能夠如此順利的就進入宮門大開的晉陽城,最大的功臣,竟然是北嶽皇朝的丞相柳蒼海!也正是曾經被人誣陷是林宣所殺害的二王府側妃柳幻雪的父親。
與北嶽國不同的是,東郡國還有皇太後坐鎮,包括南楚國也同樣有南千鶴駐守。自然戰場失利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本國。
當段無華渾身風塵又血跡斑斑的逃回南楚的時候,南千鶴的憤怒可想而知!
“皇上,此戰敗了,末將有罪!”
‘嘭——’
“有罪,你的確有罪,你們全都該死!你為什麼要回來?啊,太子和王爺全部戰死沙場,而你們呢,單單為了保命而投降,哪有南楚將士的作風,段無華,朕當時真是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