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這件事的唐琰琰心情大好,看著外麵天氣爽朗,心下便有了上山的衝動,走出營帳卻見宮澤從不遠處走來,紋金的黑色衣袍在陽光下折出一道刺眼的光,唐琰琰不適的眯了眯眼,待他走進,她便一臉嫌棄的說:“你怎麼又來了?”
“難得來一次,難道你真打算一直憋在帳中?”
唐琰琰眼一瞪,對他自顧的忽略她的話甚是不滿,“我問你又來幹嘛?”
看著她那欲要惱怒的臉,宮澤不由一笑,“看你。”
聞言,唐琰琰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謝謝啊,想看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唐琰琰撇開視線,忍不住腹誹道:作孽啊作孽,沒錢的活還真是不能隨便做,瞧瞧,這一分錢沒撈著,反倒被他賴上了,這算什麼事啊!
不知她又在打著什麼鬼心思,臉上那不自然的表情還真是精彩,見她不語,宮澤又說:“山上景色甚美,你真的不打算去瞧瞧?”
想了想,她本來也是打算上山的,理由因為他就不去,眼眸一擺,看著宮澤邪肆一笑,“去就去,誰怕誰。”
……
營帳前,三匹馬,四個人,唐琰琰眉心不展的看著林文茵受傷的手,惋惜的說:“怎麼辦,你就不去了嗎?多可惜。”
林文茵能參加這狩獵本就難得,隻因昨日傷了手,今日別說是騎馬,就是連牽馬都困難,她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逞強道:“其實我可以的。”
“不行,太醫說你的手傷的很重,連細物都不許你拿,怎可騎馬?”曹佑厲聲打斷林文茵,根本連一點反駁的機會都不給她,原本來之前已經說好她隻是出來送送他們,可是曹佑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快就出爾反爾了,與她接觸的越多他越能感覺到,這個所謂的才女並不像大家想象中的安靜溫和,她能與唐琰琰成為朋友,這並非誰對誰的遷就,而是這兩個人本身就有著某種性格上的相同。
林文茵轉頭看著曹佑,早已不記得與他出門之前的約定,“我的手真的沒事,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
“不用再說了,不行就是不行,除非你不想要你的手。”
曹佑並未苛刻,他當然知道她想與他們一同上山的心情,可是她受傷說到底是因為曹琦兒,他沒辦法做到置之不理,她的手能撫琴奏笛,還能寫一手漂亮的好字,即便是她自己不要,他也會替她惋惜,可是看著她那張失望的臉,曹佑又有些不忍心,“跟我同乘一騎,不然你就留下。”
聞言,林文茵一愣,就連唐琰琰都將一臉的惋惜換成了不可思議,在她的印象裏,隻有那種親密到不能再親密的人才會不顧及男女之別去同騎一匹馬,就連她這個思想開放的現代人都能想歪的事,她就不信曹佑會不知道!
沉寂半晌,林文茵似乎有些為難,但唐琰琰也不好開口阻礙她的決定,畢竟即將男女授受不親的是他們兩個。
“好,我要上山。”
細弱的聲音從林文茵口中嚶嚀而出,唐琰琰眉梢一挑,正想說什麼,身後的一道輕柔打斷了她的話,“佑的主意不錯,不然我們也同乘一騎好了。”
聞言,曹佑和林文茵一怔,一同看向說話的宮澤,唐琰琰嘴角一抽,咬牙道:“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