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轉身就走,唐琰琰不淡定了,她難得昧著自己的良心說了這樣一個謊話,他倒是多少給點意見啊,就這麼走了,豈不是浪費了她的良苦用心嗎!
“誒……”她從大石上跳下,剛要開口,忽的,已經走遠的人閃身回到了她麵前,感受到他的氣惱,更感受到胸腔裏一陣翻湧,後背撞在大石上,好在那石頭夠平滑,不然的話她今天就被她懟死了。
“唐琰琰你給我聽好了,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就算孩子的親爹另有其人,我都不會放過你,如果你說的那個人有膽進京,那麼我就保證讓他死在京城,讓你永遠斷了這個念想。”
額上的青筋,眼底的怒火,還有從肩頭上傳來他想要捏碎她肩骨的疼痛,唐琰琰心裏清楚他此刻有多恨她,她從沒見過他這麼恐怖的樣子,但奇怪的是,她卻一點都不怕。
許久,當宮澤眼底的火光漸漸熄滅,唐琰琰無奈一歎,“瘋子。”
一聲低咒,宮澤卻意外的笑了,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說:“沒錯,喜歡上你,我的確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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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兩人從曹佑口中得知了宮楚的事,驚訝之餘宮澤疑惑的看了唐琰琰一眼。
唐琰琰眼一瞪,不滿道:“看我幹嘛,我可是從上山起一直跟你在一起,你不是懷疑我會分身術吧!”
想了想倒也是,她的確沒有時間去做這件事,可是除了她,還有誰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琰琰,這大半天你們真的一直都在一起啊?”跟曹佑在一起久了,就連林文茵也學會話裏有話的打趣她了。
隻不過她這個新進的小僧彌想在她這尊大佛麵前想翻跟頭,簡直是不自量力,唐琰琰眼眸一轉,摸著下巴賊賊的笑了笑說:“喲,有人可是走了大半天都沒有走到目的地,敢問某人,你們這是做什麼去了?莫不是兩個大活人在這筆直的山路上迷路了?”
聞言,林文茵甚是後悔剛剛說了逗趣她的話,她跟曹佑同騎一匹馬本就讓人浮想聯翩,再加上唐琰琰刻意拿出這樣的語氣,更是證實她的想法已經完全偏離,可是這也不能怪她呀,她怎麼會想到曹佑走到一半突然不走了,她一不認路,二又沒馬,隻能跟他在山裏兜幾圈之後就回來了。
見林文茵說不出個所以,唐琰琰冷哼一聲,起身睨著她說:“見色忘友,哼。”
以為唐琰琰真的生氣了,林文茵蹭的起身,“不是的,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唐琰琰欲走的腳步未頓,偏頭看了林文茵一眼,“好啊,聽你解釋,跟我走。”
離開營帳林文茵才知道,她跟本不是想聽什麼解釋,而是不想再跟那兩個男人沒完沒了的糾纏,假裝生氣和叫她出來,不過是她的一個借口。
看著一旁帳外急慌慌的太醫和宮人,唐琰琰不由的低眸沉思,一箭廢掉男人的命根子,這般不偏不倚的箭法就是連她都未必能做到,況且當時山上到處都是人,能有這般膽量和精準的箭法,除了那個小家夥她真的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唐雨茗的箭法是不容置疑的,不然她也不會特意為她準備一直毒弩防身,她那一箭射過去絕對不會偏差分毫,所以那宮楚,怕是要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