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兩個孩子各有讓人放心不下的病狀,這麼多年,唐琰琰一人為兩個孩子費心費力,如今也該讓他這個親爹心疼一下了。
宮澤沒有在唐琰琰麵前說穿,無非是不想用孩子去束縛她,同樣他也想看看她到底想將這件事隱瞞到什麼時候,她那若有似無的疏離,宮澤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但是他卻不知道那是為何,他相信,隻要等到她願意對自己說出孩子身世的那一日,那便是她願意將自己完全交於他之時。
……
翌日,曹琦兒聽聞了宮澤悔婚之事特意進宮,目的就是來慰問一下這為滿肚子詭計最後慘遭拋棄的公主。
看著迎麵而來的人,曹琦兒趾高氣昂,“呦,西楚公主好興致啊,都被我澤哥哥拒婚了,居然還有閑心在這逛,我要是你的話,要麼打道回府,要麼躲在房裏再也不出來見人。”
穆嬌羅聞言臉上的笑意不減,溫和依舊,她走到曹琦兒身側,腳步微頓,稍稍側了側身子說:“你有這功夫在這打趣我,倒不如回家可憐可憐自己,我得不到的,你同樣也沒得到,坐享漁翁的人是唐琰琰,你在這囂張個什麼勁?”
驀地,曹琦兒本是得意的笑臉一凜,轉首便要發惱,穆嬌羅揚眉一笑,退後一步,“你也別惱,我說這話倒是沒有諷刺你的意思,我隻是想說,你的澤哥哥自始至終都沒將你我放在眼裏,他心裏有誰你應該比我清楚,我西楚能人之士遍地都是,我沒有必要非賴在遼國,可是你不一樣,聽聞你自小與榮王青梅竹馬,就這樣被橫刀奪愛,你就甘心?”
曹琦兒磨牙霍霍,倒是沒有上她激將法的當,“哼,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聽你的?我不是白癡,你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唐琰琰?你想得美,我除了她,澤哥哥再除了我,坐享漁翁的人最後就會變成你,你以為我不知道?”
穆嬌羅秀眉一挑,垂眸低聲笑了笑,“曹姑娘的確聰明,隻是可惜了那榮王有眼竟不識珠,隻不過,坐享漁翁這種事並不適合我,再過一日我便會隨同皇兄啟程回西楚,到時你就可以安心了。”
說著,穆嬌羅拉過她的手,不知在她手中放了些什麼,“這個東西我相信你會用得到,但至於怎麼用,就要看你自己了。”
曹琦兒攥著手中的東西,神色微正卻沒有說話,她就是猜也能猜到穆嬌羅給她是什麼,隻是,她真的要這麼做嗎?
曹琦兒在宮中流連許久,隻因不知道自己是該放手還是繼續,突然,脖頸遭受一擊,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入夜,養心殿
皇上一邊批閱奏折,一邊揉著額角,許久,他放下手中的折子朝著一旁侍奉的人說:“王德順,把朕的金丹拿來。”
“是。”
伺候的公公走到一旁,拿出一個絨織的錦盒回到皇上身邊,皇上隨手從那十幾顆金丹中拿了兩顆,煩悶的心情似乎因服下金丹而逐漸緩解,皇上疲憊的舒了口氣道:“朕乏了,回寢宮吧!”
“皇上可是要去哪位娘娘宮裏?”王德順開口詢問道。
皇上腳步頓了頓,而後便是一聲輕歎,“想去的不能去,其他,也就算了吧!”
殿內,皇上擺了擺手,屏去了伺候的下人,他知道金丹的藥效上來後自己看什麼都是歡喜的,為了不讓自己犯錯,他通常不在這時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