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
他憤懣的從車窗蔑視的看了一眼,旋即轉眸瞪著夜朧月,“他怕死,本堂主可不怕。
想讓本堂主出去,沒門!這馬車又不是你家的。”
白卿是怎麼看夜朧月怎麼不順眼。
他就覺得這廝完全有辱江湖中對他的傳言。
還什麼殺人不眨眼,看看他那德行。
每次見到小玖就走不動道,看來也是個慣於沉迷美色的人!
美色?!
眼真瞎!
夜朧月眼底漫上一抹微涼的冷意。
他燦若星辰的暗眸熠熠如暉,掩藏著一抹牽掛的寵溺,望了一眼占小玖之後,他不再多言,而是當著白卿的麵,摟著她就飛了出去。
沒錯!
又是飛出去的!
白卿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夜朧月在自己眼前把人給帶走,甚至都沒有時間去阻止!
血月宮,夜朧月,內力巔峰造極。
看來這說法,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白卿萎靡的靠坐在車壁邊,隨著窗口灌入的夜風,卻怎麼也吹不散滿心的焦躁。
“白堂主,你……不追啊?”
花楹愣頭愣腦的看著暗自懊惱的白卿,忍不住輕聲詢問。
聞此,白卿舉目,瞭著故作灑脫的眸光,瞬了一眼花楹,“咋地啊,本堂主礙你眼啊?”
花楹驚悚的垂下了眸子。
現在她終於知道,為啥白卿在夜宮主麵前永無翻身之日了!
他這腦子明顯就是被驢踢了!
好賴不分呢!
花楹默默地扭過頭,決定短時間內不再理會白卿。
然而,從這一夜,夜朧月帶著占小玖從馬車中離去後,竟是整夜未歸。
*
翌日,東方泛著魚肚白,花楹迷迷糊糊的在馬車中晃悠著小身板。
她睡眼惺忪,卻每次在眼瞼闔上時又猛然驚醒。
車外是馬蹄不停的奔跑聲,隨著窗簾被清晨的涼風徐徐吹動,花楹略顯疲憊的拉開車簾,望著流雲的背影問道:“小姐還沒回來嗎?”
聞聲,流雲揮舞著馬鞭的手微微一頓,嗓音有些沙啞,“沒有!”
花楹擰眉,不太甘心的又回到了車廂中。
一畔,她望著白卿愈發陰鬱的神色,鳥悄的躲到安全距離,降低存在感。
她就覺得,小姐身邊的徘徊的人,一個個非但不好惹,而且脾氣還很大呢。
已經過去了一整夜,不但小姐和夜宮主沒回來,就連鳳神醫也不知去向。
這偌大的驛道仿佛望不到邊,沒由來的讓花楹感覺有些驚懼。
她不免起身,再次探頭問著流雲,“你說,小姐會不會出事啊?”
“閉上你的烏鴉嘴!”
花楹:“……”
‘籲……’
突地,在花楹還滿心緊張之際,駕車的流雲卻突然間將韁繩勒住。
花楹重心不穩,腦門直接撞在了車壁上。
多麼痛的領悟!
“流雲,你幹什麼啊!”
花楹捂著頭,小臉揪成一團。
而白卿堪堪穩住身形後,臉色愈發低沉。
“來來來,都下車吧。小爺等你們好久了,這人多行路就是麻煩。”
車外,張揚清脆的嗓音不是占小玖還能有誰。
花楹恍惚間感覺自己的心都快嚇停了。
這什麼節奏啊!
小姐回來了?!
花楹根本無暇顧及腦門上的紅腫,一溜煙兒就竄了下去。
原本,他們的馬車就是行駛在隊伍的最前方。
前麵僅有的十幾名打頭陣的親衛隊此時也勒住駿馬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