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晚家是兩室一廳,東西很多,但是都被歸碼得整整齊齊,非常整潔。

“我給你洗點水果,你先坐吧。”俞非晚打開冰箱,拿出青提和桃子。

俞非晚洗了兩遍水果,在端出去的時候盯著桃子,又放下來,拿刀切成小塊,從櫥櫃裏拿了幾個銀叉子。

他把水果放在玻璃茶幾上,卻發現鬱寧和上半身躺在沙發裏,額頭上是冷汗。

“你怎麼了?”

“肚子好疼。”鬱寧和閉上眼睛,不想說話。

“廁所在那邊。”

“不是想上廁所,就是疼。”

他可能是吃不慣炸腸,鬧的。

俞非晚從藥箱裏翻出止疼藥,倒了杯溫水:“止疼藥,把這個吃了就不疼了。”

鬱寧和撐著起來,眉心顰蹙,嘴唇發白,更顯得他脆弱易折。

他從俞非晚手心撿起一粒止疼藥,頓了一秒,仰起臉說:“不夠,起碼要三顆才有效。”

“嗯?”俞非晚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說明書上成人也才吃兩顆,你怎麼吃那麼多?!”

“吃多了,藥力沒有以前那麼好。”鬱寧和實在疼得受不了,把止疼藥塞到嘴裏,端水送服,又窩回沙發裏頭閉眼睛。

俞非晚看著他,有點不知所措。

俞母進的貨都是有保障的,百分百衛生,鬱寧和肚子疼,可能是腸胃太脆弱了。

他繞到鬱寧和邊上坐下,伸手貼上鬱寧和的小腹。

“嗯?”鬱寧和睜開一條縫,往後麵躲了躲。

“藥吃多了不好,我幫你揉揉,如果還沒好再給你吃。”

鬱寧和不躲了,任由他滾燙的手揉捏,起初還有點不適應,但是力道舒服,鬱寧和意識模糊,習慣性哼唧兩聲睡著了。

大概二十分鍾後,俞非晚把有點泛酸的手收回來,窩在沙發裏的人沒動靜,正睡得迷糊。

俞非晚抓抓頭發,將他彎腰打橫抱,抱回自己房間去。

俞非晚的臥室很簡約,一張席夢思床,一張書桌和凳子,一間衣櫃,一個堆放雜物的角落,裏麵放了籃球、網球、滑板、啞鈴等。

鬱寧和在床上睡覺,外麵又沒什麼別的事情,他幹脆就坐在書桌前開靜音玩電腦。

太陽落入地平線,窗戶外麵隻餘下快要散去的餘暉。俞非晚揉了揉眼睛,出神看了一會兒。

臥室變得黑暗。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又無意識哼唧兩聲,然後沉沉睡去。

俞非晚一個不防,小腹處有了可惡的反應。

他咬著牙,起身去了廁所。

水聲嘩嘩嘩,實在難解放,俞非晚幹脆開冷水洗澡。

出來後他打開電腦查,原來這個叫夜間呻吟症,就是會突然哼唧發出奇怪的聲音。

他搓了搓臉,麵色複雜看著床上的人,心裏有些許難言。

門外有聲響,是老媽回來了。

俞母轉一圈沒看到人,提著菜來俞非晚宿舍看看,誰想到裏麵黑黢黢。

“他睡著了。”俞非晚轉動椅子說。

“哦,那小聲點,別吵醒人家,我去做飯,好了叫你們。”

門被合上。

俞非晚站起來,坐到床邊,歪著頭看鬱寧和的睡顏。

好長的睫毛。

俞非晚沒忍住,伸手上下挑弄。

“嗯……”鬱寧和臉大半張埋在枕頭下,雪白的臉蛋擠壓出一點點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