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有看大夫嗎?大夫怎麼說的?”阿娘有點兒擔心。
“平時她正常得很,也不跟我嫡母那兒挑釁氣她了,也不去我父王那兒耍花花腸子了,對我也是疼愛有加,我們都覺得這樣挺好的。隻除了她總愛拉著我商量她那賺錢大計。這不我父王要去北疆戍邊,想帶她一起去,她卻死活不同意,還私下悄悄唱‘男人,不過消遣的玩意兒’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幸虧隻有我聽到。”
阿忘撓了撓頭,繼續說道:“我也曾找大夫來看過,大夫卻說我娘身體好得很,並無異樣。”
阿治驚訝地問道:“竟然如此奇怪?那你有沒有問過你娘,為何會有如此變化?”
阿忘搖搖頭,“我也曾多次詢問,但我娘總是說些含糊不清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她現在對我確實很好,我也不想過多追問,隻要她開心就好。”
這時門外有人來報,說是有人找天字一號房地客人,還拿著客人的信物。
阿忘示意小貴去看看。不一會兒小貴就帶了一對兒姐弟進來。
那小姐弟倆一進來就對著他們跪下磕頭。
“這是幹什麼?快起來。”阿娘並不知道白日裏發生的事兒,所以猛一下看著兩個孩子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驚了一跳。
“我們姐弟謝恩人救命之恩!”小姑娘口齒伶俐,那男孩兒卻不說話。
阿治便將原委跟阿娘說了一遍。
“好孩子,既然這樣,那便是我們有緣分,你們也不必道謝,快些回家去吧,免得你們都爹娘著急。”
聽了阿娘這話,小姐弟倆哇哇哇就哭了起來。
小姑娘又跪下說道:“夫人容稟,我們爹被拉去打仗,娘帶著我們討飯生病死在了路上,今日如果不是恩人出手相助,我跟弟弟隻怕也已經去陪我們都娘了。”小姑娘哭得慘兮兮的,我聽著都要流淚了。
“唐媽媽給這倆孩子弄些吃的吧。”阿娘總是心軟。
“謝夫人!謝夫人!”姐姐一拉弟弟,兩人又磕起頭來。
“那你們倆這回找過來除了謝恩是還有什麼要求?”阿忘冷冰冰地問,我都想給他一腳,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
“啊?”小姑娘似乎沒有料到會有這麼個問題,一時有點兒懵。
“你就不想求我們收留你們姐弟嗎?”阿忘鼻子裏哼哼出這句話。
“可以嗎?”小姑娘怯生生地問,她又把目光投向了阿娘。不過她卻壓錯了寶,我們家向來不是阿娘說了算的。
阿娘又問阿治:“可以嗎?”
“咱們侯府有的是下人,不過夫人若是可憐他們留著也不是不行,我們侯夫人也最是憐貧惜弱的了。”唐媽媽正好端了吃食過來說道。
我看她這麼一說,阿忘氣鼓鼓的,我倒不知道他氣些什麼。
“如果阿娘喜歡那就留下吧。”阿治說道。
“阿潤,你問問阿忘為什麼生氣啊?”我戳了下阿潤。
阿潤拍拍我的腦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