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前院那是爺們兒在的地方,您不能過去。”阿潤想到處轉轉,這個新家看著氣派又漂亮。
後院轉了一圈,她想去前麵看看阿治住的地方,可是在一個園子門口,被個婆子擋住了,不讓她過去。
阿潤一下子就怒了:“你是這裏地主子?”
阿忘教她的對於下人一定要拿出點顏色才能壓製住他們。這裏可不是講究良善仁慈的地方。
那婆子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嘴裏雖不住求饒,話卻是很硬:“大姑娘容稟,您請息怒,奴婢職責所在,大姑娘要出去辛苦您去侯夫人那兒拿了牌子來,奴婢才敢放您出去。不光是您,這後院不管是主子丫頭的,誰要出去都要有侯夫人的牌子。”
“哼,我今天就是要出去呢?”阿潤冷笑一聲,我都還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呢。
那婆子忽地站了起來,袖子一挽,說道:“那奴婢隻好得罪了。送大姑娘回去了,奴婢自去夫人那裏領責罰。”
“劉婆子,侯夫人心善,讓你在這兒守著二門子,你這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是昨天門口接我們的王媽媽,她嗬斥了那個姓劉的婆子。
“大姑娘,您受驚了。”王媽媽屈膝給阿潤行了一禮,阿潤側身不受,知道這是侯夫人身邊的一等一得力人。
她又轉身訓斥劉婆子:“也不睜大你那狗眼,大姑娘也是你能攔的?往後你再惹大姑娘生氣,你就收拾東西滾回莊子上去。”
那劉婆子也是個憨的,梗著脖子還覺得自己盡忠職守呢。
“大姑娘,夫人說了,這是您家,您想如何任何人都是沒有權利置喙的。您今兒就是要發賣了這劉婆子,也是使得的。”
“多想王媽媽。”阿潤丟下一句謝就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不敢當大姑娘謝,隻您要出門得讓人知會一聲。”王媽媽還是笑眯眯的。
隻阿潤走遠了,我聽到她給那劉婆子說:“今兒你誰也別怪,要怪就怪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那大姑娘,我們夫人現在還要看她三分臉色呢。你們以後可都警醒著點兒,那位不是你們能得罪得起的。”
也不需要別人指路,阿治住的院子我認得,跟我們住得地方不同,阿治的院子卻是極其簡單的。
門口一個小哥兒在掃合歡樹落下的葉子,看見阿潤連忙扔下掃帚過來行禮。
“大姑娘,我們大公子剛好來了客人,陪客人喝茶呢。”
“客人?我進去看看。”
“您請,我給您通報一聲。”隻見那小哥嗖一下就進院子裏了,敢情比我跑得都快。
“無理由,你有沒有覺得這有錢人家真是煩人啊?”
我安慰她:“這有什麼?我要見我師父的時候要跟我大師兄或者大師姐說,然後他們再告訴我二師姐,二師姐稟報給師父,師父正好有空才讓我進院子去。然後我長到七歲都沒出過門呢,更別說下山了。”
“啊?你這麼可憐呀。”阿潤驚歎道。“你說我哥哪兒來的什麼客人呀?”
“阿潤,你來了。”阿治笑嘻嘻地迎了出來,後麵跟著的卻是說過兩天再來的阿忘。
“你就是我哥的客人啊?”
“要不然呢?阿治還能有什麼別的客人嗎?”
“我就說嘛。你不是說過兩天再來嗎?怎麼還沒過一天你就跑來了?”幾個人邊往裏走邊聊。
“左右閑著也是閑著,就來給你們送點好玩的唄。我跟你們說啊,我阿娘差點也跟著我來呢,被王妃著讓看著了。”阿忘說起她娘,笑得見牙不見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