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未雨綢繆的考慮,王起並沒有將他怎麼樣。
隻是抽了他一絲一縷的命魂,將他的命脈拿在手裏。
在往後的日子裏,總是要有人幹髒活累活的,這家夥這麼會拍馬屁,或許也會是個不錯的黑手套。
“行了,你滾吧。”
“有事我會喊你的。”
被抽離命魂,臉色白如雪霜的姬博常顫顫巍巍的站直身子。
盡管丟了魂,但是他的臉上看不到絲毫怨恨,而是討好。
刻入靈魂的生存之道。
“謝公子恩典,讓我擁有給您辦事的資格,您放心,要是您有吩咐,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辦好。”
“你不恨我?我可是手抓你的命脈啊。”
“不恨,替公子辦事是我的榮幸,別人想像我一樣給公子辦事還沒有機會呢。”
王起讓他滾。
他還真就給自己卷成輪,滾出門去了。
這操作讓王起看的目瞪口呆。
這就是你的生存之道嗎?
不多時,下麵的人過來彙報稱:
“公子,祈福典禮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很快就會開始。”
“屬下安排好了位置,您隨時可以啟程過去。”
“嗯,我知道了。”
……
……
走在出去的路上,原先卑躬屈膝的姬博常挺直腰杆,諂媚的麵容也變得無比嚴肅。
煞白的麵色無法改變,他就抽自己兩巴掌,讓自己的臉看起來紅潤些。
因為力度沒有控製好,讓臉看起來有個大巴掌印,所以他就把整張臉都打了一遍。
看起來很勻稱!
但是身體虛弱,讓他的步伐略顯虛浮。
想了一下,他取出一壺酒,半喝半撒的將自己的衣領淋濕。
門外的護衛等了許久,見姬博常顫顫巍巍的走出來,立即過去將他扶住。
“皇子,你怎麼還喝醉了啊?”
“嗬嗬,你們懂個屁,我與王公子把酒言歡,誤會解除,一高興就小酌兩杯。”
“本座要飛黃騰達了,和你們說也不懂,回去吧。”
說罷,臉上還洋溢著笑容。
就是笑著笑著就哭了,淚水順著臉頰淌下。
護衛們異樣的目光,麵麵相覷。
“皇子,您沒事吧?”
“你懂什麼,喜極而泣懂不懂。”
……
……
姬博常找茬事件,隻是王起生活裏的一個小插曲。
無足輕重。
時間流逝,祭祀典禮終於拉開帷幕。
祭祀典禮的祭壇設在天香城最中心的神廟。
此時,神廟外圍早已是裏三層外三層的,全部站滿了人。
神廟中間,三位年老的大祭司、七位中年祭司走出來,開始分散施法。
他們開壇做法,煞有其事的進行著古老而神秘的步驟。
經過一段漫長的吟誦,溝通上天。
這些祭司開始命令下邊的人,讓他們獻上祭品。
神廟之中有一口九足青銅鼎,高百丈,光是一根鼎腳都有數十丈高。
青銅鼎的鼎身刻滿符文,龍飛鳳舞,神光內斂,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神光耀世。
這大鼎周身布有芥子法陣,可以容納上百萬隻巨型成年蠻象。
一頭頭被捆綁住的妖獸,押上鼎口。
這些妖獸的修為不怎麼高,大多是築基煉氣,最高的也才元嬰境,還隻是少數幾隻。
但是架不住數量多啊。
一切準備就緒,大祭司喊道:
“上仙有令,獻祭開始!”
隨著這一聲令下,無數人開始切割妖獸的喉嚨,將它們的獸血全部傾注到大鼎中。
這口大鼎就這樣被一滴滴鮮血浸潤,原先神光內斂的鼎身也開始發光,玄妙非凡。
外麵的信徒吟唱著歌謠。
並不斷有人將妖獸拉過來,當場割喉放血。
百頭……
千頭……
萬頭……
十萬頭……
數不清的妖獸被割喉,直到屍體填滿整個青銅鼎,這些人才停下手來。
這些祭司不斷吟唱,最終在某一刻。
青銅鼎之內激射出一道猩紅的血氣,衝天而起。
血氣凝結成如血劍,直插雲霄,有一種將天穹割裂的肅殺感。
“好原始的祭祀方法,就差殺活人放血了。”
王起坐在最靠近青銅鼎的雲閣之上,俯視著下方的一舉一動。
敖幽蘭看到這一幕,幼小的心靈有些接受不了。
“這也太殘忍了,就不能換個祭祀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