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說不上,隻不過他是咱們兩個共同的敵人罷了,就算沒有你我也會想辦法報複回來的。”徐天治並沒有蟹恩求報,反而將自己擺在了和牛頭統領相同的地位上。
因為即便是沒有牛頭統領,徐天治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報複何相久,兩人之間本就有不了化解的仇恨。如今隻不過是多了一個共仇敵愷的朋友罷了。
“對了,你要小心張龍這個人。他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張大人。”牛頭統領忽然說道,
“怎麼了?”徐天治好奇的問到。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與何相久關係密切,而且一旦何相久有什麼事情要做他都會讓我們為其代勞,可恨我這麼多年來不僅沒有辦法替我的兄弟報仇反而不斷的為虎作倀。”牛頭統領無不失落的說道。
“你放心。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將何相久殺了的。”徐天治信誓旦旦的保證到。
“嗯。”牛頭統領點了點頭,情緒卻依舊低落。
兩人的交談一直持續到了深夜,徐天治也了解到牛頭統領的名字叫做牛莽。
不過,你別看他名字裏帶了一個莽字,身材也是無比壯碩,實際上他的心思絕對不遜色於老黃這樣的人精。要是真的有人將他如莽漢一樣的對待,那他肯定會被牛莽活活玩到死。
直到外麵皓月當空,繁星閃爍,牛莽這才從徐天治的房間中悄悄的走了出來。你能夠想象一個身高五米的牛頭大漢一副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模樣嗎?如果有人看到現在的牛頭統領定然會大吃一驚。
……
接下來的三天都很是平靜,徐天治一直呆在房間裏修煉《太上心典》。不過短短的三天時間,徐天治的修為已經有了些許的進步。這對於別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十三年都沒能突破淬體期的徐天治來說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在這三天裏,外界也都是一片風平浪靜,沒有絲毫的異狀。仿佛狼人統領的死亡根本沒有引起絲毫的波動,甚至就像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狼人統領這個人出現過一樣。
但一些有心人卻感覺到了一絲凝重,仿若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這些有心人中就包括了老黃。
在徐天治修煉的這三天中,他時刻緊密關注著整個橫山爐上的一舉一動,可以說就算是橫山爐上飛來了一隻新的百靈鳥兒,老黃也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一旦有任何不對,老黃都會立刻去通知徐天治,以免發生意外。
明媚的陽光從天空中斜斜的照射下來,灑落一地,照在人身上格外的愜意,但這隻是對於一部人而言。
事實上,在這橫山爐中絕大部分人都對這陽光十分的不感冒。因為這陽光除了讓他們燥熱難耐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用處。
尤其是對奴隸們而言,這溫熱的陽光是那樣的毒辣,簡直就是他們的催命符。連續不斷的工作讓他們早就口幹舌燥,一旦天氣稍熱就有可能有人因此而昏倒。
運氣好的被人抽打一頓以後還能在爬起來繼續工作,運氣不好的甚至就有可能再也爬不起來了。這裏的低等神族從來就沒有拿他們當做人看,更不用提是為他們治療了。
徐天治緩緩的走在橫山爐的道路上,望著那些衣不附體的奴隸,感慨萬千。
他即對這些奴隸抱有一定的憐憫,同時他又在恐懼。他害怕有一天他也會淪落到這樣到地步,生不如死,麻木不仁。
原因無他,光是他這詭異的身體就足以將他的修為無期限的拖延下去。就好像是他十三年才突破到的淬體境。這還隻是修煉的初始而已,甚至於他還沒有真正的邁入修煉的殿堂。
低境界尚且如此,隨著境界越發的高深,突破也會越來越難。屆時,他又會如何?
“前途茫茫啊!”徐天治仰頭仰天,內心忍不住感歎道。不僅如此,在他的時候還有人時刻想要整治著他,一個不慎,等待他的便隻有死亡一途,
隨即,他的心裏又是一變。雖然前途微茫,但他也有了他的出路,前世的經驗再加上他在陣法一途上的天賦,又何愁不能活的更好。
更何況他現在還擁有了心眼,還修煉著極為高深的《太上心典》。又何愁修為上不去?
正當此時,一道纖長的身影迎麵走了過來,短小的影子被他緊緊的束縛在了身下,不得動彈。青黑的衣袍,黑色的長發,一股莊嚴的氣勢悠然而生,這是長年處於一定地位的人方能產生的氣勢。
“張大人好。”徐天治停下腳步行禮道,表情之間滿是恭敬。無論如何他都是橫山爐的一把手,表麵上的尊敬還是需要有的。
“哦,是你啊!最近在橫山爐呆的怎麼樣?有沒有覺得什麼不適?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就和我說,我一定會盡量幫助你的。”張龍滿臉笑容的說道,如果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他和徐天治的關係非同一般呢。殊不知主使人整治徐天治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