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喜歡在無聊的時候做些更加無聊的事情來尋找樂趣,無數的流言在有心人刻意的傳播下飛速的在橫山爐中傳播開來。
肆意的傳言在沉寂的橫山爐中引動了不小的風潮,學徒,低等神族,奴隸,幾乎每一個生活在橫山爐中的人都知曉了這件事情的存在。
“不過是些欲蓋彌彰的把戲罷了,如果你這樣就像把蛇青就回去那你也想的太過天真了一些。”
張龍安穩的躺在凳子上,眼中閃爍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仿佛外界那些流言蜚語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
“咣”的一聲。
厚重的鐵門猛地閉合,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這是一間狹小的囚牢,四周密閉,陰暗無光,異常的沉悶。如果是常人被關在這裏,用不上多久就會被憋瘋。
蛇青正是被以修煉魔道道統的名義關押在這裏,似乎,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沒有什麼異味,不然蛇青在這裏將會更加難熬。
蛇青此刻正微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狹長的瞳孔讓人不寒而栗。
兩條足有嬰兒手臂粗細的鐵鏈將蛇青的雙臂緊緊的束縛住了。鎖鏈上還刻滿了玄奧的紋路,看起來頗為古樸,也不知經曆了多少歲月。正是這兩條古樸的鎖鏈才使得蛇青空有一身實力而無法發揮出來,不然,這間小小的囚牢又怎麼困得住她?
“哎~”一聲悠悠的輕歎從蛇青的口中發出,充滿了惆悵。
她被關押在這裏已經有三天的時間了,削瘦的臉頰上多出了一抹異樣的蒼白。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會被張大人捉住,灌上修煉魔道道統的名頭完全就是禍池恙魚。無論她怎樣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即便是信了,也無法改變她淒慘的現狀。
偏偏她還是與徐天治簽訂了神魔之契,如果她想要做什麼不利於徐天治的事情。不等徐天治動手,她自己就會被契約的力量弄的生不如死。
“唉~”蛇青再次發出了一聲慨歎,想她頭幾天還是執掌大權的一族統領,現在卻已經淪為了階下囚,就連生死都掌控在別人的手裏。對她來說最難以忍受的不是死亡,而是死的不明不白,尤其是像這樣被冤枉成修煉魔族道統。
“吱。”
正當蛇青陷入絕望之際,一聲刺耳的摩擦聲響起。囚牢的鐵門再次被人打開,一抹光線悄悄的照了進來,將密封的囚牢照亮。一道黑影與此同時飛速的閃了進來。
蛇青微眯著的眼睛猛地睜大,渾圓的蛇瞳緊緊的盯著進來的人影。
“黃大人讓我告訴你不要急,安心的在這裏等著,大人會救你出去的。”那黑影匆匆的說道,隨即又飛速的閃了出去。根本不給蛇青反問的時間,來之不易的那一抹光亮再次消失。
盡管隻是異常簡潔的一句話,但卻已經透露出了一個最重要的消息,徐天治沒有放棄她。
自從蛇青被張大人捉住的那一絲刹那她就從來沒有指望過徐天治能夠來救她。在她看來徐天治根本就沒有必要瞞著風險來救自己這樣一個可有可無的奴仆,尤其是在對他不會完成威脅的時候。
可偏偏出乎她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徐天治竟然打算救她出去,而不是讓她成為爭鬥的犧牲品。
一股暖流悄悄的從蛇青的心間淌過,如果說之前她與徐天治簽署神魔之契是情勢所迫的話,那麼她現在已經開始真心的臣服與徐天治了。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在這樣的時候選擇救她的。隻有雪中送炭方能使人感動。
雖然希望依舊渺茫,但卻給了蛇青繼續堅持下去的動力。
……
“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徐天治輕聲問到,在他眼前的就是一臉恭敬的老黃。
“大人放心。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絕大多數牛頭人以及少量的蛇青的死忠已經全部做好準備,隻待大人的一聲令下”
和蛇青一樣,老黃現在對於徐天治的態度也是越大的敬服了。徐天治的做法讓他更加確信他沒有看錯人。
“這就好,咱們一定要利用好群眾的壓力,到時候我就不信張龍還不放人。”徐天治自信的說道。
他現在不過才是淬體期的修為,根本就不是張龍的對手,就算他是三級陣法大師也不行。
更何況他不過是個被排擠出來的如同弟子而已,輪地位他比張龍低了又何止十萬八千裏,就算他能夠打的過張龍也不能硬來。因為張龍並不是一個人,他背後還有何相久,還有玄英宗。
但這並不意味著徐天治隻能看著蛇青被張龍害死而無為能力。要知道,有時候一個人實力並不能掌控一切,隻有群眾的力量才是最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