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皎潔的明月被烏雲所覆蓋,就連滿天的星鬥也都隨之暗淡了不少。
徐天治在橫崗山上快速的奔跑著,宛若一隻敏捷的獵豹,身影矯健,速度飛快。
“隻可惜從築基期跌落下來了,要不然飛的比現在快多了,唉。”徐天治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等我下山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夠突破了。”
“隻可惜你這輩子是沒有希望了。”一道殺氣騰騰的聲音驟然響起。
“什麼人?出來!”徐天治表情一肅,並沒有因為那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就變得慌亂,反而嚴陣以待,做好了防範的準備。
“何相久!”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當徐天治看到來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訝的叫出了聲。
“徐天治,你害死我的兒子,我今天就要你償命。”何相久惡狠狠的說道。
“那是你兒子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徐天治的全身肌肉緊繃,那雙明亮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何相久,生怕他暴起傷人。
“你放心,我不會很快的殺死你的。我要你嚐盡世間的各種痛苦才死。”何相久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借助著這段時間,徐天治偷偷的開始刻畫陣法。
可他的這點小動作騙過別人還行,麵對著合體期的何相久,且不說完成不了陣法。就算他刻畫完成,也根本無法對何相久完成傷害,除非他能夠突破到五級陣法宗師。
“沒用的,你還是束手就擒吧!說不定我還可以讓你少吃點苦頭。” 何相久說道。
徐天治不為所動,就算是到了絕境,他也不會放棄。奮起一搏尚且還有可能有一絲生機,如果放棄那可就真的完了。
“對我還敢施展你那不入流的陣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何相久不屑的說道。
隻見他手心虛握在空中形成了一隻真元大手,將徐天治所布下的陣紋攪得粉碎,陣紋已亂,陣法自然潰散。
隨即,那隻真元大手猛地抓向了徐天治,大有將他一把捏成肉醬的趨勢。
徐天治快步後退,手心之中緊緊的攥著洪武大人贈予的黑色金屬塊。他相信洪武大人不會騙他,可他實在不想自己還沒下山就將這保命的東西用掉。
正當此時,又是一道聲音霍的響起。
“不是我說,何相久你以大欺小,也不怕丟了自己的臉麵?”
何相久麵色鐵青的回答道。“司徒雷,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不讓我管,今天的事情我還偏就要管上一管。”司徒雷從樹梢之上一躍而下,何相久凝聚出的真元大手被他隨手破去。
徐天治眼前一亮,“多謝前輩。”
司徒雷擺了擺手,“你快走吧!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這個老不修的家夥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聽到這話以後,徐天治飛快的向山下跑去。很快,何相久的視線中就隻剩下了一個小小的黑影。
“司徒雷,你給我讓開。他殺了我的兒子,我要他死。”何相久怒聲喝到。
“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脾氣?想要我讓開,門都沒有,除非你能將我殺了。”司徒雷無賴般的說道。
何相久險些沒有一口氣抽過去,他要是敢殺了司徒雷又怎麼會忍到現在還不動手。
別說他不一定是司徒雷的對手,就算他是他也不敢真的對司徒雷下死手啊!
他是想為自己的兒子報仇,可人家的老爹更是牛逼。要怪也隻能怪他沒有一個更加牛逼的親爹了。
何相久又急又氣眼角徐天治越跑越遠,不由得老臉一紅,噴出來一口鮮血。
“你看看你,還知道羞愧,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竟然不顧身份去對付一個還沒有築基的小家夥。”司徒雷惡毒的打擊道。
“我要忍,要忍。”何相久在心底拚命的說到,他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動手殺了司徒雷。
到時候隻怕他不但不能為何小平報仇,就連他自己也會因此而陷入進入。
徐天治三步一回頭,快速的向山下疾馳而去。身為玄英宗弟子,他又怎麼會沒有聽說過司徒雷這個門派中的異類呢?
當聽到司徒雷這個名字的時候徐天治就知道自己有救了,向來好管閑事的司徒雷又怎麼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呢!
果然,不到三句話的功夫,司徒雷就將他救了下來。並且讓他先跑。
回頭望著何相久那氣憤的表情,徐天治真想放聲大笑。
實在是太過癮了,讓你個老家夥追我,這一次我看你怎麼追。
一直跑到筋疲力盡,徐天治這才找了一處茂密的樹林停了下來。橫崗山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他淬體期的修為也休想一時半會就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