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天治終於又回來了。”
望著眼前人來人往的集市,徐天治越發難以按耐自己心中的激動。
在步行了三天以後,徐天治終於找到了這個橫崗山腳下最大的鎮子。
在他還沒有進入玄英宗的時候,他就曾經路過這個城鎮。
轉眼間,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這裏早就物是人非。不過,在鎮子上一些老舊的建築中,徐天治還能依稀發現一些熟悉的痕跡。
比如,眼前的這家客棧。想當年家族送他上玄英宗的時候,他們就曾經在這家客棧暫住過。
想當初他年少的時候還曾經和這客棧的店主有所接觸呢!而且他們家還和店主關係相當不錯。
一想起當初的事情,徐天治便不由得笑了起來,誰能想到當初的紫鳳國第一經商天才洛子袁竟然會守在這裏,開一家小小的客棧呢。
隻不過,當年氣派恢宏的客棧到了現在卻已經變得破落不堪。
“雲客來。”就是這家客棧的名字。
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以後,徐天治這才踏入了客棧之中。
“小二,我要住店。”徐天治高聲的喊道。
誰知,店小二沒有出來,反倒是出來了一位六旬左右的老者,頭發蒼白,眼中布滿了鮮紅的血絲,看起來一股心事重重的模樣。
“對不起客官,我們這裏不接帶外客。想要住店的話您還是趁早前往別處吧。”那老者出聲說道。
徐天治見那人的眉角依稀有些熟悉,隨即說道。“老丈,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的,隻有人想要拉生意,哪有人急著把生意往外趕的。”
“唉,客官,你聽我的就是了。我這小店已經開不了多久了,你還是前往別處吧!”老丈再次勸道。
徐天治越看越覺得對方的模樣熟悉,似乎是曾經見過,不由得說道。“雲中仙客就此來?”
“啊?”那老者聽到徐天治的話語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連忙用手掌擦了擦模糊的雙眼。“你是?”
果然沒錯,徐天治暗自驚喜到。雖然不知道當年的那個經商天才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但肯定是他沒錯。
直到現在,徐天治這才仔細的打量起對方來,拋卻花白的頭發不說,他的一身衣服雖然華麗,但卻十分的老舊。顯然近來很不如意。
如果不知道的人隻怕都會當他六十多歲了吧!其實徐天治的心裏很清楚,當初他上玄英宗的時候,洛子袁正執壯年,現在他也絕對不超過五十歲。
至於他為什麼看著這麼衰老,那就可能與他的精力有關了。
“我當年曾經住過您的店,不過您當時的店麵實在是要比現在強上太多了。”徐天治誠懇的說道。
“唉,說來話長啊。不知道小哥怎麼稱呼。”洛子袁唉聲歎氣的說道。
“我叫徐天治,叫我天治就成。按照您的本事來說不應該落到這步田地啊。”
徐天治表現的很是熱絡,能在這地方遇到洛子袁又叫他怎麼能不感到親切,更何況他還可以籍此詢問一下自己家族裏的情況。
“唉,別提了。還不是我那敗家的兒子。”老者再次哀歎道。
“您的兒子怎麼了?”徐天治努力的回想著當初的情景,沒錯,他記得當時確實有一個八九歲大小的孩童,很是頑皮。他還曾經戲弄過他呢。
“沒錯,唉,要怪也隻能怪我教子無方。”洛子袁愁眉不展,連連歎氣。
“當初,他十八歲的時候自己出去經商,也確實創下了不小的基業,不愧是我洛子袁的而已。在經商這方麵,我洛家從來都是數一數二的。”
這時,洛子袁忽然激動了起來,似乎是對自己的兒子很是驕傲。
“那您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徐天治接著問道。
“唉,都怪我將兒子慣的太過驕縱了,他在商業上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以後竟然迷戀上了賭博,從此便一發而不可收拾。諾大個家業竟然在短短的兩年中被他敗了個幹淨。”
一提到這,洛子袁傷心的眼淚便忍不住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
“唉。”徐天治也是搖了搖頭,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兒女自己誤入歧途不說,還要連累著年邁的父母一絲擔憂。
尤其是賭博這東西害人不淺,前生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賭博而變得家破人亡,現在洛家這更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砰。”
正當兩人說話之際,一聲巨大的響聲從徐天治的身後傳出。客棧的門板應聲而倒。
隨即,隻見三個精壯的大漢從倒下的門後走了過來,個個都是滿臉橫肉,一副我很不好惹的模樣。
“你們是什麼人?”徐天治厲聲質問道。
“我們是來要帳的。小子你是這老家夥的什麼人?”為首的一個大漢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