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一聽,臉色都苦了下來,立刻把嘴閉的嚴實。徐天冶雖然有些慍怒,卻並沒有被太乙撩撥起火氣,他恭敬對太真道:“在下不才,如今是四級陣法師,也算是能夠刻畫一些四級陣法吧。”
太真一聽倒是略顯驚奇,道:“四級陣法師?那敢問徐大人師從?”
徐天冶淡淡一笑,搖頭道:“一直沒有師從,隻是以前在類似鋼鐵爐的環境中,學習過一些普通陣法。”
“無師自通?”太真和太乙都忍不住露出驚歎的表情,兩人皆是陣法師,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難處。
太乙這時候,又想開口嘲諷什麼。可看見太真的眼色,立刻閉上了嘴,太真謙和一笑,道:“既然,徐大人是陣法師。那日後和我們自然是有更多交流了,隻不過最近公事忙身,還請多多擔待。明日,我就讓師弟帶你到處走走,先熟悉一下這鋼鐵爐的情況。”
太真話說到這,太乙頓時皺眉跳起裏,道:“師兄,為何要讓我去帶這個蠢蛋?”
太真一怒,體內的靈氣波動,震得四周物件抖動。
“太乙,你再亂說話!別怪師兄我懲罰你。”
太真本就是鋼鐵爐最高的執法,官位比太乙還高,又是師兄,自然是更加有說話權。太乙咬了咬牙,冷哼一聲扭頭離開了主台。
太真歎了口氣,對徐天冶道:“徐大人別介意。我這師弟年少氣盛,脾氣是有些不好,相處久了,你會明白其實心底不壞。”
徐天冶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道:“那在下先告退了。”
說完,也離開了主融台。
第二天,清早。主融台鐵匠們已經開始工作了,徐天冶一個人站在原地,卻等不到太乙的到來。
他從清早已經等到中午,依舊沒有人來,甚至是沒有一個下人來通知徐天冶,到底太乙來不來。
一旁陪同等待的厲行,看徐天冶一直不說話,有些忍不住道。
“大人,我看太乙管事是故意耍你的。這都等到中午了,你看他都沒見個人影。要不,我們就回去了吧。”
厲行小聲的勸說道,徐天冶又何嚐不知道對方是糊弄自己,太乙昨天本就對自己有成見,今天不來也不奇怪。
徐天冶不過是在主融台上觀察了鐵匠們一早上的流程罷了。
“走吧,我們回去。”
徐天冶沉吟了一會,對厲行道。厲行趕忙從旁邊跟上,一邊對徐天冶道:“大人,既然兩位大人都不怎麼管你,那你何不就索性無為而之,反正不用工作,一樣有執法的職位,何樂而不為?”
厲行這一番話說的,徐天冶皺起眉頭,眼神嚴厲瞪著他。
厲行一看不對頭,趕緊低下頭,跪倒子啊地上道:“大人,小的多嘴,小的多嘴。大人自然有想法,小的胡言亂語,請大人恕罪。”
徐天冶搖了搖頭,厲行也不過是小奴才心性,說出這樣的話來,也隻是順應他的思維。
“算了。起來吧。”
“謝謝大人。”厲行趕緊爬起來,悻悻不敢看徐天冶。
徐天冶沉吟了一聲,道:“厲行,今天你得給我辦幾件事。”
“大人請吩咐。”厲行恭敬道。
“第一件,把所有跟著我隨從,全部開始練習打鐵,務必在三日之內,學會最基礎的技術。”徐天冶吩咐第一條,厲行頓時犯難了,道:“大人,這打鐵技術得靠人教,我們自學怎麼能摸索呢?”
徐天冶一副愚子不可教模樣,盯了厲行一眼道:“以我的名義,無論如何找來幾個打鐵師父,我需要你湊齊一隊三十人的鐵匠。”
厲行歎了口氣,道:“大人。這事情小的可以去辦,可是為什麼大人想要湊齊這麼多打鐵師父呢?太乙和太真兩位大人都不怎麼搭理您,您這樣做真的會被重視麼?”
徐天冶聞聲淡淡一笑,道:“你隻要記得你給我做事,其他的不需要多管。”
一百顆五級金屬,十八天後要交到陽鼎山。
昨天在主融台上,徐天冶聽得清清楚楚,他今日觀察了一早上鐵匠們的工作流程,他敢打包票,就算給兩個月時間也做不出一百顆五級金屬!
但徐天冶卻有這個能力,隻要他的冶煉方法沒錯,最多十五天的時間,一百顆五級金屬全部能夠做出來。
到時候,不怕太乙、太真兩人不來求自己!
徐天冶想到這,嘴角掛起了微笑,道:“走。我們回去自立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