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位於紫陽城李家老宅的一塊牆上,一片刻著李珂的牌子驟然碎裂,濺起的藍色液體噴的麵前的中年人一身都是,站在他身後的年輕人臉色很難看,伸手想去替他擦幹淨,卻被他伸手製止。
“我們父子三人,龜縮在紫陽城許多年。”
“我擔心你們的安危,寧可花了一聲的積蓄,才從某個宗門裏買到了三個命牌,不論你們誰死了,我都知道,我死了你們也知道,但是你弟弟,這次真的死了……”
李鴻並沒有悲痛欲絕的表情,他親眼看著親生兒子的命牌崩裂,卻沒有想象中的發怒,甚至瘋狂,他很平靜,甚至從來沒有這麼平靜過。
李琿在他的背後瑟瑟發抖,然後跪在地上,根本不敢開口說話。
“你弟弟比你有頭腦,有天賦,怎麼就死了呢?”
李鴻的聲音十分不解,他問話的同時,帶起一道恐怖的氣勢,隨後一個龐大的虛影出現在了他的背後,竟把跪著的李琿卷出了好幾個跟頭才狼狽的趴在地上,趕緊把頭低下,不敢開口說任何話。
如果此時徐天治在場的話,肯定能夠認出來,這虛影代表的便是低等神族的血脈。
虛影是一隻鷹,十分高大並且趨於實質,尖銳的鷹嘴在陽光的照耀下不斷閃爍寒光,它抖動著翅膀仿佛有了自己的神智一般,驕傲並且嗜血。
“我們李家,有神族血脈,你們兩兄弟卻不知道。”
李鴻搖了搖頭,他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心想為什麼不把血脈烙印的開啟方法告訴兩兄弟,而是讓兩兄弟到軍中修行,就算在強大,又怎麼能夠比得上神族血脈來的強大?這個世界上也不可能有任何東西比神族血脈更加強大。
所以他最疼愛的二兒子死了,便是血淋淋的教訓。
“父親,弟弟肯定死在紫陽地宮了,我現在便帶著玄鷹衛去劫殺那個陣法師,我就不行我三百鐵騎還踏不破一個瘦雞一樣的陣法師?”
李琿艱難的抬起頭,見父親沒有反應,又低聲說道:“實在不行,我們還有弩手,近距離作戰不行,我們就遠距離作戰,耗都耗死他。”
“蠢。”
“笨!”
李鴻連續罵了兩句,然後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李珂走的時候,我給了他五個戒指,我懷疑那名陣法師是易容的,就算追殺我們也抓不到,全程下令,隻要看到一模一樣的戒指,持有之人全部殺光。”
“殺不了真凶,我就讓所有有一樣戒指的人,給我兒子陪葬。”
李琿聽到李鴻的聲音,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連句話也不敢說,連滾帶爬的便逃一般的逃出李家的老宅。
“我感覺到你有問題,再去的時候已經晚了,地宮的門已經關上了,我沒有任何的辦法。”
李鴻此刻老淚縱橫,看似自責,然後卻又大笑起來:“蟄伏了這麼多年,無非就是為了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結果兒子少了一個,紫陽地宮的寶藏,我也沒拿到,你這個陣師,好好好!”
李鴻連續說了三個好字,臉上的眼淚瞬間便化作一股淡煙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看著遠方,開口道:“等你出了紫陽地宮的時候,我會殺了你,我必殺你!”
……
這個世界不僅僅隻有靈氣,同時還有各種元素。
自從真正意義上的邁入六級陣法師這個門檻之後,徐天治才感覺到自己跟這些元素多麼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