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麼?”
徐天治笑了笑,不可置否,若是這歐冶子知道自己當年為了修煉而苦苦求索,被人當狗一樣踩在身下,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的時候的話,會怎麼想?
在別人的眼中,徐天治是怪物,但在徐天治自己的心中,自己絕對不是那種什麼隨便修煉便可達成巔峰的絕世天才,之所以有今天,全部都是自己一個人苦苦努力的結果。
與歐冶子一同前去,出現在前方的一處雕像之下。
“這裏,是我始魔門一位非常強大的陣法師,無數年前,這位祖師爺在陣法上的造詣達到了古往今來幾近無敵的地步,在當時,即便是陣宗強者都慕名前來,尋找祖師爺交流。”歐冶子為徐天治解釋著這個雕像,瞳孔之中泛出一抹敬畏:“在當年那段歲月中,祖師爺有一個強大的尊號:陣祖。”
“陣祖?”
徐天治看著對方,對於眼前這座雕像,不僅也是萌生了一抹景仰。
來到這真界,徐天治對於一些真界的曆史也是知曉了不少,他得知,在陣法一道上造詣最深的毫無疑問是那個叫做陣宗的勢力。
全天下,八成的強大陣法,都是出自陣宗。而九成以上的陣法師,或是出自陣宗,或是與陣宗有所關聯。
就如同劍宗出劍道大師一樣,在陣法一途上,陣宗強者出現,毫無疑問是最有資曆說話的。這個專門以陣法傳承的宗門,或許宗門之中的弟子門人並不怎麼強大,但放眼整個真界,陣宗的存在絕對是讓無數人所敬畏的。試問,哪個宗門能夠離得開陣法?總有央求對方的時候。
這位祖師爺,在陣法上的修為與造詣,竟然能夠讓陣宗的強者都為之敬畏,可想而知,當年後者的陣法造詣達到了怎樣可怕的地步?
就在這時,歐冶子的眼中閃過一抹熾熱的光芒:“而且,傳說祖師爺當年可是將自己的一身陣法本事流傳了下來,如果後人有機緣,便可得到那一切傳承。”
傳承?
這兩個字,當場引起了徐天治的注意。
不心動是假的,歐冶子如此模樣,徐天治都能夠理解,因為在這一刻,他自己的內心之中也是湧現一抹激動。
二人在這塑像下站了不久,便是離去,不過在這離開的同時,懷著內心的一抹敬意,徐天治對著這塑像躬身祭拜,鞠了三躬。
“走吧!”
徐天治轉身,對歐冶子說著。
然而歐冶子整個人完全在此刻呆住,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奇妙的事情,眸子之間漸漸湧現一抹可以稱之為瘋狂的光芒:“你……你的身後?”
“身後?”徐天治目光一轉。
頓時,他的身子一顫,因為在這一刻,身後的那塑像竟然出現了某種異變,爆發出一抹無比璀璨的耀目光芒。
幾乎是與此同時,徐天治感覺到自己周圍的環境出現了莫名的變化,無形中,始魔門四周的一切都完全消失了,包括那歐冶子的身影,也是消失在了自己的感知當中。
“怎麼回事?”徐天治的心中立刻警覺了起來。
閉上雙目,徐天治的意識蔓延四麵八方,在這一刻開始感知起來。
然而隨著他的感知,漸漸發現了一抹不同,這四周大地內的一切看似立體有形,卻是無形中少了那種靈韻。
如果以他一個陣法師的眼光角度來看的話,這分明是類似於一個幻境中的場景。
莫非,自己陷入了某一個幻陣當中?
想到之前自己是和歐冶子站在那號稱陣祖的塑像之下,莫非,這幻陣的存在,與那塑像有關?
深吸一口氣,想到了這一點,最初的驚慌反而是消失不見了。
既然是幻陣,那麼便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徐天治相信自己的陣法造詣,必然能夠突破出去。
一道道精神意識,順著四麵八方蔓延而出,在這幻陣所形成的空間內,頃刻間便是被徐天治的自身意識所充斥。
“好神秘的陣法!”
徐天治不禁是開口道,目光嚴肅幾分。
自己小看了這道陣法,以自己心眼存在的情況下,意識感知,任何的陣法都能夠被自己瞬間覺察到破綻,別看自己隻是七級陣法師,但即便是一些八級陣法,甚至九級陣法,其中的破綻都會被自己感知出來。
可是眼前這一道陣法,自己竟然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這怎麼可能?
幻陣有兩種,一種是完全讓你陷入某種奇特的世界之中,如果無法破陣而出的話,總會徹底陷入那個世界之內,從而徹底迷失在其中。而另一種是攻擊幻陣,讓你置身於一個場景之內,比如一個古戰場,這戰場之中的一切都與真實的無異,可以說,尋常人根本感應不出來。一些人迷失陣法中,甚至會不由自主地出手,感覺到自己同樣在參戰,事實上這一切都是虛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