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同類 ,我為魚肉(1 / 2)

鮮血順著三條抓痕涓涓流出,疼的天佑緊咬牙關。不待他多想,一張血盆大口朝著他的脖子猛地襲來。天佑無奈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神的宣判。“啊吧,啊吧啊吧...”一陣聲勢浩大的喊聲傳來,天佑睜開緊閉的雙眼,壓在天佑身上的野獸聽到了叫喊聲,咬向天佑的大口也遲疑了一下。沒等天佑尋找聲音的來源,拳頭大的石塊雨點般砸向巨獸,而天佑也沒能幸免,沒等他擋避,一個石頭重重的落到了天佑頭上,把他砸暈了過去。醒來的天佑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藤條困住,掛在一根粗實的樹枝上,那樣子活脫脫的一隻將要被送入屠宰場的生豬一般。天佑醒後並沒有聲張,微眯著眼睛,悄悄的打量著自己的處境。而眼中的環境著實驚出了他一身冷汗。隻見兩個長發披肩,赤膊著上身的高大人類正扛著自己穿行在密林之間。他們的下身隻圍著一塊獸皮簡單縫製的裙子。“是野人?”天佑不動聲色的繼續觀察著。烏雲遮住了月亮,微弱的月光下,他無法看清野人的麵貌。“會不會是食人族?我不會就這麼被吃了吧?”心中的疑問沒人為他解答。眯著的雙眼繼續往後看,發現剛才壓在自己身上的巨獸現在卻與自己有著相同的命運。同樣是在兩個野人抗著的樹枝上掛著,或許比自己還要慘一點。因為此時的巨獸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的氣息,巨大的頭耷拉著,兩顆將近一尺長的獠牙從嘴角深處。不過已經不複往日的雄風。扛著巨獸的野人後麵還跟著大概十幾個野人。天佑前麵是否還有野人就不得而知了,因為他不敢動彈絲毫,生怕被野人發現而步了巨獸的後塵。這一隊野人在密林中行進迅速,比著身手矯捷的天佑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根本不去躲避身邊的枝蔓,橫衝直撞的快步移動。嘴裏也沒閑著,一直發出哼哼的聲音,雖然隻是哼哼聲卻是有著聲調的變化。聽在天佑耳中極其滲人,好像勝利的戰歌一般,無限循環著。伴隨著哼唱聲,隊伍行進了大概四五個小時。天佑終於是見到了密林的邊緣,這是他一直努力的方向。可是他卻沒能高興起來,結果是想要的,可是方法卻不是天佑理想的方式。“火光?”天佑感受到了跳動的光亮,“終於是到終點了麼?”猜想著可能出現的畫麵,一絲不安從他心底升起。隊伍的速度慢了下來,火光更是越發的明亮了。更大的哼哼聲漸漸的傳到了天佑耳中,與隊伍的哼哼聲交相輝映,而後融入到了一起。一個巨大的動物頭骨從天佑的頭上掠過,兩隻長長的角掛在頭骨兩邊,像極了牛頭。火光終於是強烈到了極點,炙烤的溫度通過空氣灑向天佑。而他也終於結束了“生豬”的生涯,被野人粗暴的扔到了火堆旁邊。“呃”微微的一聲悶哼從天佑口中發出,任誰被捆著手腳從半空扔下都會被摔的夠嗆。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傷害,還是疼的他一咧嘴。緊接著撲通一聲,巨獸也被扔了下來倒在天佑身邊。被掛了一個晚上的他此時躺在火堆旁邊享受到了莫大的舒適感。頭和胸口上不斷淌血的傷口與寒冷的夜空早已凍的他瑟瑟發抖。感受到了久違的火熱溫度,差點讓他睡著了。“不能睡,千萬不能睡!”天佑不斷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因為他不知道一覺睡下去是否能再次睜開眼睛。努力的微睜雙眼,悄悄的觀察外界的情況。天佑失望的發現根本就沒人理會這一人一獸。他發現他倆身邊隻是一個小火堆,而不遠處正有一大群野人圍繞著一個巨大的火堆。這群野人至少有三十人,借著火光他們的容貌終於被天佑看清。長長的頭發披散在後背,不論男女全都是赤裸著上身,下身均是穿著獸皮製作的短裙。麵容基本與現代人無異,隻不過他們的眼睛都很大,高高的顴骨,挺拔的鼻梁。皮膚黝黑的他們,似乎都十分的健壯結實。談不上醜陋但是與現代人類的俊美也基本不沾邊。他們高舉著雙手,雙腳左右跳動,繞著篝火不停的轉圈。一群野人同時發出低沉的哼唱。火堆旁佇立著一根直徑差不多一米粗高差不多十多米的巨大石柱。石柱上掛滿了各類野獸的頭骨與其他骨骼,那畫麵極其的恐怖。跳舞的野人身後,有著十幾個泥土石塊以及樹枝搭建的簡易房子。雖說簡易,但是規模卻是不小,足有四五十平米一個。野人們唱歌跳舞的活動持續了足有一個小時。隨後過來兩個野人將身邊的巨獸抬走到火堆旁邊,他們為上去四五個人,手持尖銳的石塊,粗魯的割下了巨獸的頭顱,剖開巨獸的肚子,簡單的處理了屍體。用一根一寸粗的實質把巨獸從上到下竄了上去。然後再火堆的兩邊架上樹枝把巨獸架在上麵。“這是要進食了,吃熟肉,那麼他們的靈智應該不低了。”人類之所以成為人類,其中最重要的一步便是由吃生肉改為吃熟肉。飲食文明的進步,是促進人類靈智發展最重要的因素之一。這樣想著的天佑卻欣喜中夾雜著一些失落。喜的是他活下去的希望無形中似乎高了一些。在巨獸被假上火堆後,他並沒有受到同樣的遭遇。失落的是,他好像被野人遺忘了一樣,知道現在也沒有哪個野人前來理會他。甚至都沒有野人多看他一眼。就在天佑胡思亂想之時,篝火炙烤的巨獸,散發出了誘人的香味。雖說並沒有添加任何佐料,可這香味對於一個吃了一個多月野果,而且又將近兩天沒吃飯的天佑來說,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就在天佑口水馬上就流出來的時候,一個身影晃動著向他走來。天佑趕緊緊閉雙眼繼續裝睡。野人一步一步向天佑逼近,嚇得他秉住了呼吸,不敢動彈分毫。忽然,一顆腦袋貼在了天佑的胸口。心髒砰砰砰的加速跳動,縱使他極力控製,也沒能消弱內心的緊張。“怎麼辦?還要繼續裝下去嗎?他們會不會吃了我?”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天佑煎熬著等待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