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芷已三天不吃不喝了,柳同讓人強灌下去的參湯,她又吐了出來,眼看,人要不行了。
柳同知道,這件事淩王是最大的受害者,可為了愛女,還是厚著老臉,想讓淩王去勸勸女兒。
楚寒聽罷柳同的來意,不由冷笑一聲,“柳大人,令千金和我的皇兄已有肌膚之親,你如今讓我去見她,去勸她,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
柳同跪在地上,“淩王殿下,千錯萬錯都是芷兒的錯,下官今天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的,求您大仁大義,大容大量,去見見芷兒,如今,能救她的隻有您了。”柳同重重磕了幾個響頭,額上多了一片淤青。
縱使不娶柳惜芷,柳同這個人還是不能得罪。
楚寒看眼阿泥(林月),阿泥走上前,“淩王殿下,這件事還未查清楚,柳小姐說不定也是遭人陷害的,柳大人愛女之心令人動容,求您成全一位父親的苦心。”阿泥也跟著跪下。
楚寒似是在做很艱難的決定,最後,才長歎一聲,“也罷,本王就走這一遭吧!”
楚寒現在是帶病帶傷之身,雖然兩處離的不是很遠,還是安排了車輦。
見到楚寒出現,柳惜芷的眼睛裏多了些生氣,淚水也順著眼角滑落,可再一看跟在楚寒身後的林月,眼神中多了幾分陰毒怨憤。
“爹爹,你先回避一下,女兒有話問他。”柳惜芷聲音低沉,幹裂的嘴唇有細細的血絲。
阿泥倒了杯茶遞給楚寒,再用眼神示意他給柳惜芷。
柳惜芷抿緊嘴唇,卻又張開,可能這輩子,再也不能與淩王有這樣親密的時刻了。
見女兒終於願意喝水,高興地流下幾滴清淚,也順勢退出去,讓下人熬點粥。
“柳小姐,螻蟻尚且偷生,你又何必如此呢!”一杯茶喝完,楚寒把茶杯放下。語氣依舊公事公辦的冷。
“那晚,你們喝的酒明明被我下了藥,你們怎麼會沒事?”柳惜芷問的是楚寒,卻把目光轉向林月。
“你那天過來敬酒,我不能拒絕,所以,喝下那杯酒我就服了顆解毒丹,順便還給義兄服了一顆。”林月(阿泥)從隨身的荷包中掏出一顆解毒丹,“這藥是太子給的,宮中秘製。除非是世所罕見的奇毒怪毒,一般藥,都能解。”
“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那酒有問題?”柳惜芷還不信。
“我不知道酒有問題,但我知道你有問題!你突然對我示好,我怎麼可能不防備?”阿泥冷哼一聲,這點小把戲,也敢拿到自己麵前炫。
“柳小姐,本王今日前來,是看令尊柳大人的麵子,還希望你能早日解開心結,不要再尋死覓活!”楚寒的話沒有一點溫度,聽得柳惜芷心越來越涼。
柳惜芷突然笑了,是啊,他從來不在乎自己,自己就算死了,他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吧!為什麼要死?活著不好嗎?嫁給太子不是也很好?
馬車上——“這麼一個癡情女子,你當真舍得?”回去的路上,阿泥打趣楚寒。
“你呀,我舍不得誰,你還不知道?”楚寒把人拉過來,“你放心,他日,你我一定會光明正大並肩站到最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