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爾吉特家族此令一出,其他家族也坐不住了,紛紛前去討要說法,卻被圖爾吉特族長說服,有兩大家族也發布了同樣的召令。
巴日朗趕到王宮時,婉妃還沒咽氣,黛黛在一邊哭得撕心裂肺。
“孩子,我的巴日朗,”婉妃先叫黛黛下去,她有話單獨對巴日朗說。
這個柔弱的女子,謹小慎微一輩子,臨終,她要用自己的命替兒子辦件大事。
巴日朗跪在榻前,哭得不能自已。
他知道,這麼多年,自己的母妃過的有多難。
在這後宮,沒有家勢的支撐,母妃要討好父王,還要與其他妃嬪斡旋,巴日朗都看在眼裏,他母妃這輩子,過的太辛苦了。
“這裏是我的血書,我死之後,你將血書內容公開,相信能讓圖雄失掉更多民心。”婉妃掙紮著從枕下摸出一個信封。
“母妃,您別說話,您躺好,我會找人醫好你的。”巴日朗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裏麵的藥給婉妃嘴裏塞。
“巴日朗,別這樣。”婉妃拉住巴日朗的手,“你是做大事的人!別為我停下腳步!去做北戎的王!”婉妃用力抓著巴日朗的手,倏然鬆開,薨逝了。
“母親——”巴日朗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哭。
楚寒料定闖宮會有一次惡戰,出手極為狠辣,有上過戰揚的人認出了他,“是那個少年!那個打敗過大王子的少年!”
圖雄好鬥,戰場上唯一的敗績就是輸給楚寒。
聽到是老對手來了,圖雄陰惻一笑,“是該會會這老朋友了!”
一層一層的侍衛衝上來,阿泥和楚寒把自己的背後交給了對方,奮力撕殺。
腥臭溫熱的血噴到麵上,讓阿泥有些不適,可現在,她想的,就是將手中的長刀揮的更快,更狠。
楚寒幾乎是一招斃命,侍衛們互相看著,卻不敢再冒然上前。
“淩親王,我們又見麵了。”圖雄終於出現,手中的鋼刀似是特製的,比尋常刀更厚,刀脊上的幾個鐵環碰撞著,發出金屬特有的聲音。
“圖雄,你好歹也是個人物,別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我與你一戰,你可敢應戰?”楚寒立在屍堆中,臉上的血已經幹掉,讓他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你別說那些沒用的,我可不上這當,要打,也不是和你打,噥,”圖雄揚揚下巴,“讓那個細胳膊細腿的來!”
“原來北戎的戰神這麼沒種呀!”楚寒故意激怒圖雄,圖雄實力不俗,力大如牛,阿泥對上他,無甚勝算。
“沒種就沒種了,怎麼樣?打嗎?娘娘腔?”圖雄挑釁地看向阿泥。
“你一個北戎戰神都慫包成這樣,我又不是什麼戰神,為什麼和你打?”阿泥感覺到楚寒輕捏了自己的手指,她才不會上當。
“哦?是麼?隻怕打不打由不了你了!”圖雄冷哼一聲,“帶上來!”
兩個士兵壓著五花大綁的人上來,“黛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