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日朗看著不如圖雄肥壯,可功夫並不弱,二十年來,他依照母親的吩咐藏拙,從不顯山露水,對圖雄的出招隻做抵擋,並表現出一種力竭的狀態。
圖雄先是招招緊逼,刀刀致命,看著巴日朗極力抵擋又力不從心的死樣子,他越戰越勇,招數也更加淩厲。
可數十招後,圖雄隱隱覺得不對,不管自己怎麼進攻,這死雜種都能避開,就有種重拳砸棉花包的感覺。
紮麗娜在靈堂醒來,先瞥見自己身上的外袍,心中有一絲甜意湧出。
可巴日朗人呢?環四周,巴日朗不見了。
紮麗娜正欲叫人詢問,又看到供桌邊角上放著的信。
信封上沒有名字,紮麗娜猶疑著,又怕巴日朗有危險,便抽出了裏麵的信——
“阿泥,你醒了?”見阿泥眼皮微動,楚寒激動地問。
離頌也激動地上前,欲要說什麼,被楚寒的眼神製止了。
他們已經商量好,在巴日朗的事情解決後,再提認妹妹的事。
“巴日朗的母妃和黛黛救出來了沒?”阿泥聲音沙啞地問。
“你先別說話,喝點水。”離頌端過半杯溫水,楚寒用湯匙一點點喂著。
紮麗娜看完血書,也氣得銀牙咬碎,這個圖雄真不是人!
那巴日朗是找圖雄報仇去了嗎?紮麗娜擔心巴日朗,正要召集人馬,又想到出來時阿爹的囑咐,有事去找那幾個東盛人商量,便收好血書,朝主營奔去。
聽到紮麗娜要見林月(阿泥),楚寒離頌對視一眼,阿泥現在病中,還是不見為好。
“紮麗娜與我並無交情,來見我大概也是為了巴日朗,你先問問,看她有什麼事。”阿泥虛弱地說。
紮麗娜著急地說巴日朗去找圖雄報仇了,問楚寒他們該怎麼辦。
巴日朗主動去找圖雄?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發生什麼事了?巴日朗為什麼突然去找圖雄?”楚寒追問。
“我想是因為這個。”紮麗娜遞上婉妃的血書。
“這書信你在哪裏找到的?”離頌也斜著眼看到了信上的內容。
“就在婉妃娘娘的靈前供桌上。怎麼辦呀?巴日朗太衝動了!”紮麗娜急著跺著腳。
“林大哥,我哥哥和圖雄在宮門前決鬥呢!”黛黛大叫著跑進來。
“你們先別急。”離頌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巴日朗如果公開這封信,一定能讓與論倒向自己這邊,可他卻直接去挑戰圖雄,並與之決鬥去了。
如果他要隱瞞這件事,保全婉妃娘娘的聲名,就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隨意放在明麵上。
楚寒也覺得這事蹊蹺,看看離頌,又看看紮麗娜。
“我們先進去商議一下,你們稍等片刻。
紮麗娜對他們的態度很不滿,有什麼事是自己這個巴日朗的未婚妻不能聽的?!
黛黛扯住她的衣袖,“王嫂,林大哥傷得很重,他們大概是去找林大哥商量了,我們進去也無用,還會打擾林大哥休息。”
盡管黛黛也想進去看看她的林大哥,還是忍住了。
楚寒和離頌說了自己的看法,阿泥略一思索,也覺得巴日朗此舉另有深意。
“婉妃娘娘的這封信很重要,關鍵時刻,能給圖雄致命一擊,他應該是想在一個合適的時機,讓一個合適的人把信拿出來。”阿泥說了幾句,喘了很久。
“別說話,我們也是這樣認為的。”離頌心疼地摸摸阿泥的額角,卻對上楚寒冰冷的眼神,自己的妹妹,摸下額角怎麼了?好氣!
“那這個時機就到了,這個人也有了!”果然,能在王宮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沒一個簡單的人。
二人又來到中堂,“紮麗娜,我們一個東盛的王爺,一個南離的太子,都不能出麵,否則會讓巴日朗沾上勾結外敵的嫌疑,現在,就要靠你了!”楚寒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