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門婚,不能退!(1 / 2)

他原是牛鼻子梁山溝溝的普通農戶子弟,無意中被王家族長“王慶”看中,收為義子,結果這小子連親生爹娘都不顧,一腳踢開,屁顛屁顛跟著王慶來到中陽鎮,當上了大少爺,連本名都忘了個一幹二淨!

前幾年老家鬧饑荒,窮得揭不開鍋,他親生爹娘還來鎮上討過飯,被他見了,非但不接濟,反而覺得丟臉,命狗腿子把親生爹娘都亂棒打出鎮去,還揚言,牛鼻子梁的父老鄉親再敢來中陽鎮,活活打死,拖去喂狗!

他的所作所為,簡直是惡貫滿盈,喪盡天良,不拿十個八個天雷把他劈死,就算老天爺今兒個沒上班了!

不過這小子,倒也有幾分武學天才,在王慶的調教之下,幾年功夫,就把王家武技“五虎拳”練到了第四層,甚至還修煉了霸道無匹的秘傳刀法——五虎斷門刀!

這小子喪心病狂,心狠手辣,短短幾年就在中陽鎮打出了名頭,甚至在黑水縣都結下了大把梁子,可謂是迎風臭出三百裏,因王家老宅坐落在中陽鎮南邊,得了個諢號:南霸天!

黑水縣地麵上,但叫一聲“南霸天來了”,絕對是雞飛狗跳,滿街狼藉,特別是大姑娘小媳婦,寧可跳井,都不願讓王彪撞上!

原本這小子頭上有王慶壓著,凶性還不好十分發作,卻不料上個月王慶和仇家比武了結宿怨,被人打成重傷,去了山中別院修養,把王家的一應事務都交給王彪掌管。

如何無法無天,也不必細說,隻說一條——十天之內,這王彪一共揍了蕭寒七次,次次帶傷,回回見血,還用最陰損的話侮辱蕭寒,甚至辱及人母!

每一點新的記憶融入巫野識海,都讓這位剛剛從陰曹地府中逃出來的前任牛頭鬼卒一陣心驚肉跳!

“王彪?南霸天?五虎斷門刀?”

“就這名字,這諢號,這功法,妥妥的炮灰,即便拜了壽星當幹爹,也活不過二十歲去!”

“偏偏他還不知死活,有龍有虎不惹,非要惹到真命天子蕭寒身上!”

巫野眼前,如同萬花筒一般色彩斑斕,漸漸組成了一副記憶畫麵——那是“王彪”前幾日羞辱蕭寒的場麵。

卻見王彪滿臉猙獰,高聲獰笑,將蕭寒踩在腳底,怪叫連連:“蕭寒,快向老子求饒!”

旁邊還有二三十個獐頭鼠目的狗腿子,一邊幫腔,一邊吹噓王彪神功蓋世,刀法如魔!

那蕭寒,卻是麵如冠玉,目似朗星,說不出的眉清目秀,玉樹臨風,即便被巫野踩得臉都變得形狀,一雙眸子依舊森冷如刃,波瀾深沉,恍若蘊藏著無窮的王霸之氣,隻等時機一到,如長江大河一般洶湧澎湃,王彪這等修煉五虎斷門刀的惡霸,一個哈欠都能打死百來個!

偏生那“王彪”還不知死,加重腳步,繼續羞辱:“蕭寒!**不是很能打嗎?三年前的你不是修煉天才嗎?不是在三族比鬥大會上打敗過我嗎?哈哈哈哈,你打啊,有種的,你再像三年前一樣打我啊!”

那蕭寒的目光陰冷,即使巫野在記憶碎片中看了,都覺得如芒在背,如臨大敵!

蕭寒緊咬嘴唇,嘴角鮮血流淌,一字一頓道:“王彪,我蕭寒向蕭家列祖列宗發誓,終有一日,我會打敗你,把你今天施加在我身上的羞辱,百倍地報複回來!”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王彪的凶性,腰胯肌肉驟然發力,幾乎要把蕭寒踩進泥土裏,同時發出了教科書一般經典的反派狂笑,說著千篇一律的台詞:“蕭寒!你這賤人生的賤種,也想羞辱老子南霸天?告訴你,你這一輩子,都是老子腳底下的一條蟲!老子要殺你,易如反掌!可老子偏偏要把你養著,當一個玩物,興致來了,就狠狠淩虐,羞辱,鎮壓!這就是你的命,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可以侮辱我,你不能侮辱我娘!”

“怎麼,你媽不是賤人?區區蕭家的小婢,卻勾引主人,生下你這孽種,害得你爹變成癱子,還不下賤?哈哈哈哈!”

“王彪!”

“啊,賤種,居然敢咬我,來啊,小的們,給我往死裏打!”

記憶片段,到此為止。

巫野看得冷汗涔涔,卻又怒發衝冠。

“王彪該死!”

“咱們出來混,講的是義氣,憑的是手段!你手底下比蕭寒硬朗,當然可以見他一次打他一次,可為什麼要折辱他的家人?”

“英雄不問出身,婢女之子又如何,你王彪原本還不是農家子弟,卻忘了祖宗姓甚名誰!”

“奶奶個腿,我虎蠍出來混,最恨這等不忠不孝,狼心狗肺的雜碎,若是栽在我手上,叫你嚐嚐黃泉飛叉,三叉六洞的滋味!”

黃泉飛叉,乃是陰曹地府最低等的武技,可以直接攻擊神魂,每一名牛頭鬼卒都要修煉,巫野用三十年時間,學會了十二路飛叉中的下三路,碰上高手肯定歇菜,用來招呼王彪這等三流惡霸,卻是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