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色鬼魅(2)(1 / 3)

“噓~~~!”她優雅的豎起右手食指貼在他的嘴邊,眼神裏風情萬種靡靡笑著,披在身上的外套不知何時已經散落在地上,露出粉紅色的鴛鴦肚兜,微微發燙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章公子儀表堂堂,詩賦滿倫。如此才貌雙絕少年郎,問世間哪個懷春少女不日思暮想投進你的懷抱?今夜美景配良辰,雖然沒有美酒相伴,但夜色醉人,郎情女悅。如此良宵,你我怎可虛度?”

她的纖纖玉手輕輕的、靈活的在章明夷身上遊走著,就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慢慢的、優雅的將到口的獵物吞掉。而她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香氣也越來越妖嬈,越來越濃烈。漸漸的,在她的頭頂上聚合成一團嫋嫋的煙霧。

少許時間,她頭頂上的煙霧漸漸散去,她的手指也停止了在他身上遊走,她的臉也漸漸的變得緋紅,鼻尖上還滲出少許的汗珠,呼吸也不再像剛剛那樣均勻而又平靜。她像膜拜神靈一樣莊嚴、鄭重的看著直挺挺的站在自己麵前的章明夷,慢慢的後退了兩步。此刻間她的眼神如同一個純情少女般清澈、平靜,沒有絲毫的雜質。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眼神立刻又恢複成了原來那種放蕩和嫵媚。她轉過身搖著腰肢傲然的走到那個滿臉長滿橫肉的大汗身邊,得意的拍了拍手掌,悠然的看了一眼都被驚呆了的眾人,詭異的笑了笑。

此刻的章明夷就像是一根任人宰割的木頭一樣,緊閉著雙眼死死的立在那裏,等待著圍在身邊的一群虎視眈眈的惡狼。

“哈哈!小子!”那個滿臉橫肉的中年大汗揮舞著手裏的大刀得意的吼道:“現在知道我們玉麵狐的厲害了吧!隻是可惜了,你知道的太晚啦!”

“哼哼!還有我的功勞呢!”五毒童子興奮的蹦的老高,扯著嗓子使勁喊道:“若不是我偷偷的在他腳下放下了散魂丹,你以為就憑你那人老珠黃的姿色能迷得倒他嗎!”

“信不信老娘一巴掌拍死你!”玉狐狸衝到五毒童子麵前一把拽住他的衣服領子,俯著身子惡狠狠的瞪著他:“你那也叫毒藥?連隻耗子都毒不死!若不是老娘施展我的絕學——糜魔大法,那小子能乖乖的像個死人一樣站在那裏任我們宰割嗎?”

“哼哼!若不是我的散魂丹助你一臂之力,你能那麼快的就把那小子迷住嗎?還有,如果你還不鬆手放我下來的話,我不能保證你還能不能活到一盞茶的功夫!我這‘五毒童子’的名號也不是隨隨便便得來的!”

“你~~~”玉狐狸氣急敗壞的鬆開她的手,把五毒童子甩出好遠。當她無意間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的時候,頓時麵如死灰,驚恐萬分:“你~~~你~~~你的衣服上有毒?你給我下的什麼毒?快~~~快給我解藥!”

“解藥?嗬嗬!”五毒童子拍了拍沾染在自己身上的泥土不屑的冷笑了聲:“這個真的沒有!我嫌它帶在身上是個負擔,所有就扔掉了!”

“你~~~!”玉狐狸氣急敗壞的又衝到五毒童子麵前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把他舉到半空中:“信不信我讓你陪我一起死!”

“你~~~你~~~!”五毒童子艱難的喘著粗氣,手和腳在半空中毫無著落的掙紮著:“我快被你掐死了!”

“既然你不給我解藥,那我們就一起死!”

“真~~~真的沒有~~~解藥!而且~~~你那也~~~也不需要~~~解藥!”

“嗯?什麼意思?!”狂躁的玉狐狸又把五毒童子甩出好遠,她又緊緊跟上,一隻腳死死的踩在他的肚子上:“說!什麼個意思?為什麼不需要解藥!你若不說實話信不信我一腳踩破你的肚皮!”

“咳咳~~~!”五毒童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痛苦的揉了揉被她差點擰斷的脖子異常委屈的看著怒火中燒的玉狐狸:“那真的不是什麼劇毒的藥,你現在能感受到的隻是酸麻和腫脹。藥效會在半個時辰後自動消失,你會沒有一點兒事的!”

“哼哼!我就說嘛!”玉狐狸挪開踩在五毒童子肚皮上的腳岔岔不平的自言自語到:“你那都是些什麼藥,連隻耗子都毒不死!”

“你~~~!”

“哈哈~~~!”那個滿臉橫肉的大汗提著大刀興奮的跑到章明夷麵前,小心翼翼的把手指放在章明夷的鼻子下麵試探後,疑惑的回頭看著背後正用力想褪掉手掌上黑色毒物的玉狐狸:“這小子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有氣息?!”

“他~~~嗬嗬~~~!”玉狐狸頭也不抬的冷笑道:“他現在已經和死人美什麼兩樣,任我們宰割!”

“哦~~~!”壯漢長長的舒了口氣後,突然抬起腳使勁的踹在了章明夷小腹上,把他踹出五步開外,手中的劍應聲掉在了地上,嘴裏不屑的罵道:“混球小子,剛才你不是很狂妄嗎?現在怎麼慫了?!有本事站起來和我單挑呀!怎麼?站不起來了吧!哈哈哈~~~!”

“行了吧老花賊,你和一個死人叫什麼勁啊!”

“我老賊生平隻喜歡女人,看見男人就像殺了他們,好讓他們撇下的寡婦都攬到我身邊!”老花賊又不解恨的踹了死死躺在地上的章明夷一腳岔岔不平的應道:“這小子不定糟蹋了多少好姑娘呢!我這是在為那些姑娘們報仇雪恨!”

“草,終究是草,永遠都成不了參天大樹!就算他是最煩人的狗尾巴草,也抵不住快刀斬亂麻!”一聲清脆的笛音再次劃過夜空,玉笛王子優雅的站了起來慢步走到章明夷麵前微微的歎了口氣:“新草淹舊草,舊草育新草,生生輪回,卻永遠都改變不了被野火焚燒的命運!想必明年這個地方的野草將會格外茂盛,我們還是將他埋了吧!待來年我們再來此地飲酒作樂,也會多了幾分樂趣!”

“埋了?那怎麼行?”那個衣衫襤褸的清瘦男子丟下手中巨大的斧頭跑到章明夷麵前吃驚的看著旁邊那幾個人:“這麼好的一塊肉你們說埋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