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這種抵死纏綿的抱發怎麼會出現在他們之間。
黎靳哲還在睡。
安寧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睫毛很長。
甚至是很密。
卻不顯得女氣。
或者是很少有人有機會盯著黎公子的睫毛看。
平時一直皺著的眉頭也鬆開。
不帶怒氣的黎靳哲的臉,幾乎是一幅畫。
寧靜的樣子讓人想不出這個醒著的時候的壞脾氣。
雖然討厭這個人,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外表確實可以吸引很多女人。
想到這裏,安寧莫名的想到在餐廳裏那位傾國傾城的顧傾城。
這個兩個人站在一起的畫麵美好的觸目驚心。
愛情這種奢侈的東西,大概是像他們這樣的人能擁有的。
也不一定,有真心才有真愛。
旁邊睡著的這頭禽獸,連人心都沒有,哪有什麼真心。
沉然。
腦海裏突然閃過他的麵孔。
安寧極力打住這個想法,不要它延伸下去。
有生之年,大概是不會再碰到了。
而且,睡在別的男人懷裏想自己喜歡的人。
這種事情,怎麼想怎麼可笑,不是麼?
自己已經足夠悲慘。
何必讓自己再繼續不堪下去。
安寧悄悄起床,穿好衣服後,安靜的離去。
門輕輕關上後,一直沒有反應的黎靳哲突然睜開了眼睛。
眼神裏全是清醒。
好像醒了很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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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
黎家的流落在外的二少爺認祖歸宗,被納入黎家家譜。
黎家當然要為這個黎家二少開一個介紹身份的酒會。
意味著S市的上流社會,從此多了一位公子。
黎家的酒會,自然是商界名流,政界要員都是樂意參加的。
黎家這根關係,有誰不想攀上。
還請了一些媒體,為黎二少的初次麵世,做足了場麵。
這也是間接說明,雖然這個二少不是正房生的。
但是還是黎家的兒子,不允許輕慢的。
“下班不許走。”
黎靳哲扔下一句話和一個禮盒,就走掉了。
這一幕怎麼有點眼熟。
想起上次拒絕這個男人之後的後果,安寧沒有再推遲。
現在她,幾乎有點自暴自棄一般。
對未來不抱希望,對自己不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