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羽塵就要去師傅的煉丹房去學習煉丹,到得丹房門口便遇見嬰寧師姐,嬰寧道:“師弟,你進去可要警醒些,師傅近來一連煉壞了幾爐丹藥,脾氣可不太好。”
羽塵感激道:“謝師姐提醒,我會注意的。”
他還是第一次進師傅的丹房,以前他沒資格,也不敢進去,再說他也沒興趣,可現在不同了,未及進屋便嗅到各種藥香,進門一看,藥架分立兩邊。最裏麵是放置煉好丹藥,轉入側室便是及人高的丹鼎和眾多煉丹的什物,此時上官劍南正在出爐丹藥,羽塵見師傅微露笑意,便知此爐定是煉成了,便恭聲道:“師傅,弟子尊師娘之命前來丹房向師傅修習煉丹。”
“嗯,好,好,終於煉成了!”上官劍南卻是仿佛沒有聽到一般,自言自語到。
羽塵隨手遞上一隻小玉瓶道:“師傅請收丹!”
上官劍南接過玉瓶詫異地看了羽塵一眼,之前羽塵聽師姐說過,師傅煉製的乃是洗髓丹,要用玉瓶方能保持靈氣不會外泄,雖未得師傅讚譽卻並不灰心,待得上官劍南把七八顆晶瑩剔透的綠色彈丸收入玉瓶中後,羽塵便遵照師傅的指導除去藥渣,準備煉製下一爐。
“密蒙花三錢,金宗草兩錢,黃精一錢,玄參六錢,七葉蓮兩支,香附兩錢………”
羽塵照師傅報的藥材名稱以及分量從藥架上選出稱好後,又按照一定順序一一放入丹鼎中,等倒入從後山取來的泉水,再蓋上八十一斤的銅頂蓋時,羽塵已是氣喘如牛,揮汗如雨了。
“羽塵!”
“弟子在!”
“為師今日教你煉製的是益氣丹,你可要好生掌控火候,切不可過旺,亦不可過虛,待七七四十九個時辰後為師再來凝丹,你要謹記。”
“弟子記住了!”益氣丹?羽塵知道那是低級內傷藥,原因無他,藥效低微,易於煉製,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慢慢來吧,羽塵這樣想到。
燧石,火鐮,撞擊出燦爛的火花,燃燒著天邊的煙霞,煉丹是枯燥無味的,是寂寞的,其間師娘來過兩次詢問狀況如何,小師妹也來過幾次,不過待不了一刻便被藥味熏走了,再就是每日師姐來送飯,不過羽塵暗暗決定要堅持,隱隱想要證明什麼。
赤鬆木燃燒著紅色的火焰,羽塵揉了揉疲倦的雙眼,看看快要燃盡的第七柱香,正要伸個懶腰,上官劍南就來了,“師….師傅!”
“嗯!”上官劍南負手踱步而來,看了看羽塵又看了看爐火丹鼎道:“好,熄火,待為師凝丹。”
“是,師傅!”
所謂凝丹就是用真元在未開爐前凝聚所煉精華成丹,乃煉丹之中最為關鍵一步,成則丹畢,敗則藥散,上官劍南揮手向丹鼎打入幾道真元便道:“開爐!”
羽塵吃力地揭開鼎蓋,一陣藥香便撲鼻而來。上官劍南看後點點頭,取出瓷瓶一一將益氣丹收入,“給你!”
“啊?”
“拿著!”
“哦…哦謝師傅賞賜!”羽塵沒想到第一次煉丹師傅就會賞賜自己,想來自己定是做的不錯,等到上官劍南一甩袖離去多時,羽塵才反應過來,師傅賞賜我了,原來師傅心裏還是覺得自己行的,手中捧著的一顆丹藥似乎因為出爐不久,還帶有些溫熱,暖在手心,暖在心裏,而他卻並不知道這顆益氣丹隻是上官劍南裝不下才隨手丟給他的。
寧靜的夜晚隻聽得到山風吹拂竹葉的沙沙聲,睡了一天,羽塵終於醒來,他才沒有很高的修為,可以幾十天甚至幾個月都煉丹不輟,才熬了幾天就受不了,精神總算好些,若不是腹中饑餓,他還想再睡一天呢,推開窗扉才知道是入夜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還是蠻不錯的,就是不知道廚房還有沒有剩菜。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咦,什麼聲音?
一陣婉轉歌聲,隨著晚風輕輕飄……
欲從君兮日已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