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皆在烏有地,刻刻都是不明時。
人們對於事物的想象能力總是超乎人們自己的想象。於是才有了這許多的謬奇之事在人們的腦海中發生。
故事總是在一片平和的氛圍中開始。
落霞峰陽,繽水之陰。小碼村。剛剛升起的太陽很溫馨的照著這河邊的碼頭村落。
村中大街。
“他二大媽你聽說了嗎?村東頭丁府的少爺昨個又闖禍了!”
“我聽著都不新鮮,他哪天消停了。他要是三天不有點事,我們還以為他病了呢。說說,這回他又有什麼新聞。”
“又把西頭王家少爺踹糞坑裏去了。算算這都第幾次了。”
“有他個十來回了吧。”
“可不,可這也不能說是丁家少爺的錯。王二彪子那小子看上了種地的李大爺家的閨女小鳳那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整天纏著,要是李大爺不在跟前兒,一準兒上去動手動腳。你說他老王家是坑蒙拐騙發的家,那祖墳上的臭氣頂風啊,能順出十裏地去,那李大爺能讓小鳳去他家遭罪嗎?”
“可也是,這回準是那小子又毛手毛腳被子虛少爺看見了。”
“是呀。我還聽說那誰------”
村東,丁府。樸素又不失威嚴的大廳內。一陣陣咆哮之聲打破了清晨應有的寧靜。
“孽子啊,孽子。為父和你說過多少遍了。那王家盡是些刁蠻之徒,平時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人家兒子弄那到菜地蓄肥之所——”
“老爸大人,那就是糞坑啊。什麼菜田蓄肥之所。”
“住嘴。聽著。”
“是。”
“那王家各個都是小人。有道是,寧犯君子,不惹小人啊。王家這種人是惹不得的—”
“可我不怕他們”
“住嘴。什麼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怎麼就不能消停消停啊。真他媽——”
“老爸!!”
“啊!哦。真叫為父氣憤啊。”
在大廳裏,父子二人正在就丁子虛打人的事進行交流。
隻見一個十二三歲小男孩兒正在低頭反思,而麵前的是一個稍稍有著“事業成功肚”的中年男子。這是父親。麵對著父親的諄諄教誨,作為一個“聽話”的“好孩子”,我們的男主角表現出經過磨練的精湛演技,不過,趁著父親因為口幹回頭喝茶的空擋,抬頭瞄向門口的那對忽閃的大眼睛,表現出他的真實:我這是給一個即將進入更年準備期的人一個麵子,而已。
謹小慎微又自以為是的父親總是試圖說服聰明有餘卻不大聽話的兒子。而這次的結果和平時一樣,父親大人又失敗了。可也是,自從兒子在六歲那年從奶媽那裏知道懼內的事實說明之後,對迂腐的父親的話就不怎麼聽了。誰叫兒子是夫人的心頭肉,而丁老爺又畏妻如虎,由這兩個條件不難推出父親在兒子心目中的地位。
“可天氣這麼好,不教育兒子有點浪費。”丁老爺是這麼想的。
二人正膠著不下,丁老爺吹胡子瞪眼視圖非要有個說法的時候,從側門走進來一個豆蔻年華的俏丫鬟,靈巧的對老爺福了一福,脆生生的說:“老爺,夫人有事叫你。請你快點過去。”
“沒看我正在教育少爺嗎?叫你家夫人等一等。”在自己的兒子和下人麵前試圖擺出老爺款的某中年男子如是說。
“是。夫人說了,說老爺您要是實在不能過去的話就算了——”
“知道就好。”老爺心中不禁竊喜,今兒個可有麵子。
“——不過,晚飯的時候夫人就要和您好好聊聊,而吃完晚飯,夫人要好好的來一次飯後運動。不知老爺可有什麼意見啊!”俏丫頭春桃的隨後一番話,讓正怡然自得撚著胡須的丁老爺心頭一緊,隨之而來的恐懼讓他忽略了由於緊張使他的手拽下他的幾跟胡子而帶來得疼痛。
“啊!這個呃,夫人果真是這麼說地?!”看到丫頭肯定的答複後,沒來由的老爺腦門上出現了密密的一層汗珠。
而這時善解人意的兒子,我們的子虛少爺開口了:“老爸大人,您還是去看看母親吧。也許真有什麼急事呢。我會好好反省我今天犯下的錯誤,我會好好的檢討我自己。您看,這樣可以嗎,如果可以的話,您就趕緊過去吧,別讓母親大人等太久了。”言下之意說的很明白,你要是去晚了,可絕對沒什麼好果子吃。
而丁老爺也絕對不是什麼笨人,有了這麼個大台階,還不趕緊就坡下驢。於是,很鄭重的對子虛說:“反省是應該的,錯誤是要有正確認識的。晚上來書房,我要聽聽你的體會。聽見了嗎!”最後一聲真的很大聲,而看到自己的兒子很配合的哆嗦一下,才轉身向後院走去,而適時適當的聲音也傳到了兒子和丫鬟的耳中“這個婆娘,看我怎麼收拾她”。而在出了側門後,隻見一條灰塵形成的土龍直向後院奔去。
子虛忽略了後院斷斷續續傳來的叫罵聲,咳嗽一聲,對正趴在門邊聽聲的春桃說:“我娘真有什麼急事嗎?”
“能有什麼急事,還不是看你挨訊,替你解圍啊。”看到少爺意料之中的點頭後,她接著說,“夫人也著實看不慣王家那做派,所以才替你把老爺叫走。”
“還是娘好啊”子虛在心中感歎了一下,抬頭對春桃說:“你去跟娘說一下,我要去出去玩了。”說完,飛一般的向外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