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盛世還是亂世,隻要是有港口的地方,就一定都很繁華。小碼村也不例外。它旁邊的繽水可是一條大動脈,那叫洶湧澎湃,當然不論是水還是船或者是來來往往的人都夠的上這個評語。因此,在它兩岸的人,都可以依據一句老話討生活:靠水吃水。
不過,也有吃不著的時候。就拿小碼村的對麵,南岸的大碼村來說吧,雖然是一江之隔,但最起碼落後小碼村二十年還不止,而且還有繼續擴大的趨勢。也許就像有的地主家多娶幾房姨太太一樣,是越小越受寵,所以不少人有理由認為是小碼村在名字上占了先機。
其實也沒什麼,如果在大碼村的身後也有一座比較大的城市的話,那它也差不到哪去。可惜呀,在它的身後,有最多的就是不值錢的莊稼地。
眼看著對岸的小碼村是越來越不象農村了,商賈雲集,是什麼地方的口音都有。
這些過路的商人都是奔柳西城去的。而這座比較大的城市就坐落在小碼村身後約四十裏的地方。那可是個發達的好地方。小碼村就是沾了人家的光。
如今本村人也不怎麼種地了,也沒幾個人打漁,腦袋瓜稍微好使點的,都去作買賣了。反正在這個地方,就是什麼都不行,多蓋兩間屋子當旅店也可以賺錢。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去碼頭上賣力氣。誰叫種地不掙錢呢。一年工夫沒少搭,可就是賣糧難。就是賣出去了,也賣不上好價錢。想想,還是幹點別的合算。
可以說小碼村人是這附近的村莊中最先富起來的一部分。
因此,現在的小碼村在周圍這十裏八村的是牛氣衝天。不衝別的,就衝別的地方的姑娘都掙著搶著想來這找婆家,就可以看出如今小碼村的人氣就像架炭火燒的一樣,是賊拉的旺。
如今,小碼村民都以自己為大城市的郊區或者是城邊的人自居,而且可以很自得、很自然的稱呼其他地方包括對岸大碼村的人為‘農民’。
這或許就叫做“進步”吧。不過,在更多人的眼中這還叫“忘本”。
雖說人比人得死,可同樣守著一條河的兩個村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因此,大碼村人要努力,要爭氣,要自強。在經過多少年的實地考察以後,大碼村終於找到了致富的新路。雖然挖掘出這條路的人得冒著生兒子沒屁眼的危險。
小碼村人如今確實富了,手裏麵的閑錢也確實多了,吃喝不愁,有房子有買賣有存款也有穩當的來錢道,人活這一輩子如果沒什麼太嚇人的追求的話,也就很過的去了。
不過,有句很正確的老話總結出,在這種狀態下隱藏的惡果:飽暖思*。就是說吃飽喝足,沒什麼鬧心事以後,人那,尤其是男人,就開始琢磨事了。
可是,雖然見過不少世麵,也不以農民自居了,但小碼村民還是繼承了很多老一輩傳下來的寶貴的樸實的直接的思考方式,因此也就沒有太多的花花腸子來裝點自己平淡的生活。即使是作惡多端的老王家也就頂多搞一些壟斷詐騙強買強賣而已。
而大碼村的某些人就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經過多方的取經,這些人經過長時間的考察論證,終於找到了一個好點子。一個不費多大本錢,就可以很快掙到大錢的點子。
那就是開賭場和妓院。
就是在丁子虛從落霞峰上下來以後的第一個大年初一,這天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不平靜的一天,因為在小碼村和大碼村方圓幾十裏內的第一家賭場和第一家妓院同時在小碼村的對岸大碼村隆重開張了。
在頭開張的兩個月裏,這賭場和妓院就大張旗鼓,發動了強大的宣傳攻勢。什麼傳單啦,什麼請有名有號的人代言啦,什麼發放優惠券啦,總之,所有的宣傳手段都派上用場了。但最令人眼紅心跳的就是那些特別誘人的宣傳單,還有說明:保證內容與宣傳單相同哦。還有像“你想一夜暴富成為地主級人物嗎”、“清純無敵的二八佳人在等待你的嗬護與關愛”這類的標語口號。
而且,還發了很多請柬給這附近有頭有臉的人物,希望他們在開張的那天能夠光臨。當然也包括丁老爺和丁夫人。
因此,這附近十裏八村的成年男人們有不少眼巴巴的盼著這兩個好地方趕緊開張。
開張那天,丁子虛領著老白和大嘴也去看熱鬧了。雖然小孩不太明白妓院是作什麼的,但是他看到大街上很多成年男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幸福激動的表情,而那種興奮真是溢於言表,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來到河邊,丁子虛向對岸看去,就見兩個造型奇特的建築一半屹立在水麵上,一半屹立在地麵上。建築物的主要建築材料是漆了火漆的竹子。從北岸看過去,兩個大大的平台浮在水麵上,靠台子北邊的下麵就是一個小小的碼頭,停了不少迎來送往的小船。台子南麵就是屋子了,一間間屋子一直延伸到岸上。
看這造型就知道,這兩個買賣的主要客源就是小碼村。
今天。這兩個平台上各紮了一個大大的蘆蓬,是懸花結彩,中間都掛著一塊匾額,上麵蒙著紅布。周圍插著不少竹竿,上麵都掛了長長的一掛鞭。看來這賭場和妓院的主人還費了不少心思。這頭一炮是非得打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