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從丁子虛聽到對方說了“可是”這兩個字之後,就知道今天很難脫身。
不過大嘴還有話說:“這位大哥,您的話我們哥倆聽明白了。在這血冥絲和交鸞醉鳳軟煙羅的圍困下,我倆也知道今天是我們的劫數到了。不過,臨死前您能給我們一個明白話嗎?”
“都要死了,還這麼多廢話。有屁快放。”
“就是你們三屍教和萬妙仙堡怎麼在這個小地方開場子?”大嘴一臉的疑惑。
“告訴你們兩個也無妨。我們是為了落——”林老大對這一人一鳥已沒什麼戒心了,反正他倆也逃不了。剛想說出個所以然來,就聽旁邊有個女聲打斷他,“林老大,你忘了教主和仙姑是怎麼交代的,你不要命啦。”說話的是那三個女的中的一人。
林老大雖然不滿意自己被別人打斷話茬,可教主和仙姑的的交代他可不敢違背,隻好改口:“你們聽見了吧,不是我不說,是上命難違。兩位,對不住了。你們隻好下地府去問問閻王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那個林老大的話音剛落,丁子虛就把天遁鏡拿在手中。心念一動,從鏡子中立時噴出一道帶著金星的爍爍白光。如出水長虹般向那軟煙羅湧去。白光過處,勢如破竹;金星閃過,煙消雲散。轉眼間,這軟煙羅已被這天遁鏡發出的白光逼出一個一丈方圓的窟窿,而且這個窟窿還越來越大。
形勢是急轉直下。這一切來的也太突然了。
怪就怪林老大他們這一夥人對他們的法寶實在是太有信心了。這兩件法寶可都是他們心中的神話。
幾百年來,除了幾個前輩高手還沒聽說過有誰能從這兩件法寶中突圍而去。而且這次還是兩件至寶一起使用。所以,他們具有非常盲目的自信。
經驗主義、教條主義害死人啊。林老大他們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之下,根本就來不及有所反映。心中的震驚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緩和的。
當丁子虛和大嘴突出重圍的時候,這幾個人隻有張嘴傻眼的份兒了。心目中的神話一旦破滅,內心中的那份失落感是別提多惱人了。
丁子虛和大嘴裝了半天孫子,就是為了向對方套出來到這裏的目的。雖然沒有打聽的很清楚。不過,他們可以肯定這夥人是衝這落霞峰來的。
看來這三屍教和萬妙仙堡還不知道這藏寶已經有主人了。
丁子虛和大嘴知道這些就很滿意了。不過還真得佩服這二人的演技,有張有弛,有卑有亢,有紅臉也有白臉。要不是對方那幾個人起了貪念,否則他們還真就有可能蒙混過去,這樣也就不至於太早的暴露目標。
這軟煙羅和血冥絲確實是好寶貝,能克製它們的法寶也確實不多。但是,剛好丁子虛的身上就有這麼一件,這就是白眉真人傳下來的天遁鏡。不過,這消失了幾百年的天遁鏡一出世,那這小碼村以後的日子可就熱鬧了。
“鳥兄,你看還有必要讓這幾個魔崽子存在嗎?”丁子虛意氣風發的對大嘴說道。
憋了半天了,現在總算可以出出這口惡氣。
大嘴很理解丁子虛的心情,不過在白眉真人的座下修煉了幾千年的它可不像丁子虛那樣興奮。它可明白這事要處理的不得當,那以後的日子就別想安穩。可殺人滅口吧,又有悖於真人的教導。真是左右兩難啊。
丁子虛很不滿意大嘴的表現,猶豫不果決,這也太不像以往那個睚眥必報的千年惡鳥了。現在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件事的後果。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好好修理這幾個魔崽子。要不把他們修理到連他們的母親也認不出來的程度,那丁子虛是決不會甘心的。
至於他們應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那丁子虛到沒有多想。雖然話是那麼說的,可那也是話趕話,丁子虛可從來都沒有想到要殺人滅口。畢竟他還是個孩子。
就在他倆為如何善後想法子的時候,林老大這幾個人已經慢慢緩過神來。現在,他們可明白了,剛才是人家逗他們玩那。連這天羅地網人家都能突圍而去,何況是自己這幾個蝦兵蟹將。就自己這幾個人,滿打滿算還不夠一盤菜給人上桌呢。
既然打不過人家,那就趕緊逃。趁著這一人一鳥正在想事,找機會趕緊溜吧。
他們這個想法是非常正確的,可是他們的一舉一動全落在上麵這哥倆的眼中。
對於對手的這些反應,丁子虛也同樣的熟悉。每次要修理王二彪子的時候,這二彪子都會有這種眼神和舉動。這說明他們害怕了,正想法子找機會好溜之大吉。
那哪成啊。丁子虛不會放過每一個可以讓自己活動筋骨的機會。而且這次還是修真者,那就更應該好好把握了。
想到做到。丁子虛又噴出了界天劍,這次的劍光與剛才相比,明顯有很大的不同。雖然還是那把劍,可在林老大等人的眼中,卻有這迥然不同的感受。
劍光如雪,光濤如怒。一道白光帶著如山的氣勢如匹練般向林老大等人卷去。看這架勢,丁子虛是想一挑六。雖說是出生牛犢,可這也太猛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