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估計這丁子虛天生就是三屍教的克星。當彭質看清麵前的丁子虛後,沒來由的他的心突然急速的跳動起來。他趕忙多喘幾口大氣,以平複內心的悸動。
丁子虛此刻正對著明月,他臉上那非常純真的笑容,彭質看的一清二楚。他有些吃驚,這年不及弱冠的小鬼,怎麼這麼快就擺脫那血焰刀了。
“老魔頭,你不用驚訝。你那些破銅爛鐵,除了能汙染環境、嚇唬嚇唬小孩以外,根本就不入你家少爺我的法眼,更不配我親自動手。你往那邊看,我兄弟一個人就把它們全都給搞定了。”
丁子虛這個小孩好像明白這老家夥的心意,幾句話說的這老魔頭心裏毛毛的。
聽丁子虛這麼一說,彭質才感覺出有些不對頭。那血焰刀是他較為趁手的兵器,自然與他有心神上的聯係。轉頭一看,發現他的兩柄血焰刀已成為人家的網中之魚了。
藍龍項圈上的那根不知何物煉成的鏈子此刻已一圈圈的纏住那兩柄血焰刀。白光環繞下,這兩柄凶器非常安分,雖然還有絲絲的血紅光芒在不停的跳動,可這都不影響現在的既成事實。
待彭質看過以後,藍龍手一抖,隻見這鏈子上的白光愈加明亮。一陣白光閃過,這兩柄血焰刀立時斷裂成無數斷,灑向大海。
很輕而易舉,這些事也就是眨了幾下眼的工夫,這彭質就被人家毀掉了一件趁手兵器。氣的他哇哇直叫。可是他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對方顯露出來實力實在是太駭人了。
這也讓在場的其他人大吃一驚,他們都很驚訝這個來曆不明的漢子竟有如此的本事。即使是碧遊宮這些出身名門大派的弟子也不清楚這是何方高人。
他們都高估藍龍了。其實能毀掉血焰刀那鏈子得占一半以上的功勞。
法寶飛劍之間按屬性的不同能相互克製。這血焰刀顧名思義就是火屬性的,而藍龍的那根鏈子是它采集三連嶺山腹中地下暗河河底的萬年寒鐵母,花費了它幾百年的時間煉製而成,恰好就是這血焰刀的克星。所以它很輕鬆的就把這兩柄凶刀給搞定了。
“看清楚了嗎,老魔頭。你要是還有點腦子的話,就應該馬上夾尾巴走人。好歹你也算是修道界中的一代宗師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留在這丟人現眼畢竟和你的身份不合,如果以後傳出去也好說不好聽,是不是?你今天運氣好,正趕上你小爺我今天吃齋,所以隻給你這麼一點教訓,你再給碧遊宮的這幾位師兄賠個情,然後你就可以回老家閉門思過了。怎麼樣,這個安排你應該很滿意吧。”
丁子虛的語調中不帶一點的火氣,而且還非常誠摯,就像麵對一個老朋友時侃侃而談。
不過,他的這番好意很難令人接受。聽了他的話,彭質本來慘白慘白的麵容奇跡般的湧上一絲血色。
雖然現在天色很暗,可是憑借大嘴的銳利眼神還是很清楚的注意到了這細微的變化,這讓它非常驚訝,“我說二教主,我認識你們哥仨也有些年頭了。你們那張吊死鬼的臉就是在三伏天的太陽底下,或者兜率宮的老君爐中也不會變顏色,這都是大家公認的。可是你現在怎麼臉紅了,有什麼高興的事把你樂成這樣。有好事,跟我們說說,做人要大方一點嗎。”
大嘴的話很成功的起到了火上澆油的作用。丁子虛和它這一唱一和直把這老魔氣的渾身發抖,頭皮亂跳,腦門上還冒出青煙。他伸出他那有如雞爪子般的左手指著丁子虛,又看看老鳥,上下兩片嘴唇一開一合的,就象條快渴死的魚,可就是說不出話來。
他後麵的手下弟子可嚇壞了。在他們記憶中,他們的三位教主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從來就沒人能想到這二教主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見二教主有些呼吸困難,他們其中的一個來到彭質的身後,想要幫他拍拍。可是剛拍了一下,這彭質回身一腳就把他踢海裏去喂魚去了。然後轉身獰笑道:“你們,你們真是太狂妄了。無知小輩,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們嚐嚐魔火煉魂之苦,我要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靠,你當少爺我是嚇大的啊。有什麼本事,你就放馬來過,大話誰都會說。上一次對我說過這些話的就是你弟弟,怎麼樣,現在是不是還在你們的窩裏躺著呢。”丁子虛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又把彭質氣的暴跳如雷。
他的修道功力確實很高,可是嘴皮子卻沒有丁子虛利索。惱羞成怒之下,他選擇了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抖手飛出十道參差不齊的血芒,如十柄利劍般向丁子虛飛來。
這些血芒剛飛到中途,丁子虛就聞道一股腥臭之味從那上麵傳來。剛一入鼻,就覺得頭暈。不用問,這一定也是用什麼歹毒的方法修煉而成的。丁子虛趕緊運起太虛混元道,立時頭腦清醒了許多,
“魔崽子,你真是給臉不要臉,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小爺我就不姓丁。”
說完,丁子虛飛出界天劍,一道白光衝霄而起,化為一片狂濤,以雷霆萬鈞之勢向那十道血芒席卷而去。
很明顯,丁子虛的功力又增進了不少。這柄界天劍讓他使的是上下翻飛,變化多端,與那十道血芒鬥的是激烈異常,看的大家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