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哥,你的眼光可真毒。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小溪不經意的誇了大嘴一句,這老鳥的精神馬上就好很多。對這千年不死的老鳥而言,什麼靈丹妙藥也比不上一句對它的阿諛讚美之辭。這老鳥活了幾千年對‘馬屁’這種諂詞媚語是一點免疫力也沒有,真難以想象當年白眉仙師是怎樣教育它來的
“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你鳥哥我知道的事比你吃過的米粒都多。這玉璣丹平時難得一見,你卻一下子就拿出三粒來,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你和這天醫廬有什麼不清不白的曖mei關係?”
“大嘴,那你能不能具體說一下這天醫廬。”丁子虛對這些名詞是一無所知。
“你問我幹什麼。你的小溪妹妹就站在你的麵前,你不問當事人還問我。再說白天趕路的時候,那麼長的一段時間你怎麼就沒想起來問問你小溪妹妹的出身來曆呢,難道你就不想為你的將來做打算。”老鳥的言辭很是咄咄逼人。
大嘴非常討厭丁子虛凡事都問它的這個習慣。雖然這會滿足它無比的虛榮心,可是這也讓它感覺到自己就像個字典一樣,沒什麼實質性的地位。
不過它的話丁子虛有些不明白:“將來?這和我的將來有什麼關係。”
“豬頭。你將來去小溪家提親的時候你總得知道她家的大門是朝哪個方向開的吧,你總得知道她家還有什麼人吧,你總得知道她爺爺,她爹媽都喜歡什麼吧,這樣你才能實現你諸多不可告人的目的。真是笨咧。”這老鳥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說的真難聽。好了我那英明神武廣見多聞的大嘴哥,你就別再說笑我和小溪了。你知道小弟我孤陋寡聞,你就告訴我這天醫廬是怎麼回事好嗎?”
丁子虛對這老鳥的秉性真是了解個透亮,見招拆招如魚得水,幾句好話下去,這老鳥馬上就軟化了。
“我這命也是不好,好不容易從落霞峰上下來,偏又遇見你。看來我老人家就是個操心勞碌的命嘍。你好好聽著。”大嘴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
“先等一下,鳥師兄你先把藥吃了。”小溪打斷大嘴的話,“你們先說著,我下去看看那些人。”小溪待大嘴和藍龍把藥吃完後,便向天門頂飛去。
丁子虛的目光一直隨著小溪來到天門頂上,他自己也非常奇怪,為什麼他就那麼喜歡看小溪,喜歡聽她說的每一句話,甚至看到她的背影都會讓他感到滿足和高興。
“嘖嘖。這小丫頭不僅人長的漂亮,心腸還好,而且出身名門,就這條件就是嫁個一國太子也不為過啊。子虛少爺,你說是不是?”大嘴見丁子虛的目光又直了,趁機出言調侃。
“那怎麼可以。什麼太子也配不上小溪,除了——”說到這,丁子虛才反映過來,心裏暗罵這老鳥真是缺德,害的他差點把實話說出來。
“除了什麼呀,是不是除了我們玉樹臨風、一表人材的丁少爺,別人都配不上小溪啊?”大嘴乘勝追擊,不依不饒。
“除了什麼啊,子虛小弟。你怎麼話隻說一半啊。”一根筋的藍龍也不解的問道。
“好了,好了。什麼也不是,藍龍你別聽大嘴瞎說。大嘴,求求你,你還是說說天醫廬吧。”丁子虛被這兩個異類弄的一個頭兩個大,情急之下趕緊討饒。
“看在你今天還算恭敬的份上,我暫且放你一馬。”大嘴說道,“說起這天醫廬存在的時間不是很長,大概是第三十四次仙魔鬥劍以後,這個門派的名聲才開始響亮起來,至於創始人是誰,則沒人知道。”
“天醫廬以醫術、煉丹聞名於世。這玉璣丹就是他們的招牌之一,一般的傷痛它都可以醫治,而且見效非常快,是修道界中可遇而不可求的救命靈丹啊。”
“天醫廬據說每代都是單傳,這個習慣和你的宣夜派差不多,所以顯的挺神秘的。再加上這一派的人處事低調,所以近些年來很多修道界中的後進都不知道還有這個門派存在。”
“據說這天醫廬坐落在我們要去的鏡州之北,距離鏡州大概有八百多裏的五鳳山的潤秀峰上。不過這也隻是傳說,因為很多修道者為了求藥搜尋過那個地方,但都一無所獲。”
“我就知道這麼多。其他的你隻能問小溪了。”看來這天醫廬的保密工作做的一點也不遜於宣夜派,連萬事通的大嘴知道的也不過是一鱗半爪。
“那小溪彈的那古琴是什麼來頭?”丁子虛今天又一次大開眼界了。以前他從來沒想到聲音居然也這麼可怕,那種無孔不入的威力,讓人防不勝防。
大嘴沒有馬上回答,它和老白先交流了一下。
讓丁子虛吃驚的是,沒等大嘴翻譯出老白的叫聲,藍龍先開口說話了:“那琴叫綠綺七弦琴,是上古名琴。那七根琴弦是用一條修行近萬年的毒蛟的筋製成的。這琴在修道界中是赫赫有名,也是仙家至寶,威力巨大。不過它消失好幾百年了,沒想到現在落入小溪的手中。”
藍龍說的頭頭是道。丁子虛不敢肯定它說的是否屬實。對於一個蝸居山洞近千年的爬蟲來說,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
丁子虛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老白和大嘴,發現它倆也驚詫的張大了嘴。看這模樣,藍龍說的是事實。
“龍兄,你好厲害。你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丁子虛高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