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闖宮(1 / 3)

“天牢?”丁子虛登時拍案而起。

這手勁有點大,一下子就把這剛搬進來的梨花木桌子拍個粉碎,腳底下的樓板都隨著顫三顫。就聽這一樓二樓的頂棚樓板嘎吱直響,還不時地往下落灰。這太白居裏頓時人仰馬翻亂作一團。也不知道是誰被夥計剛端上來的翡翠芙蓉湯給潑了滿頭滿臉,燙的是鬼哭狼嚎哭爹喊娘,不過這時候哪還有人搭理他,大家都像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串。

好一會,這場騷亂才算平息下來。除了那個被熱湯燙成豬頭的客人之外,其他人幸好都安然無恙。一個個正作揖磕頭感謝祖宗及過路的各條戰線上的神仙呢。

這時一直伺候丁子虛他們這個包廂的夥計才想起來,剛才那麼亂也沒看到這屋的人往外跑。於是乎他連忙跑進去看看裏麵有沒有人受傷。雖然這包廂裏的人看上去都怪怪的,但是本著顧客至上的原則,更主要的是這小客人出手大方,所以他努力抓住一切機會進去大獻殷勤。

“諸位客官,你們都——啊!”映入他眼簾的隻有一堆爛木頭和一些碎碟子剩菜,至於丁子虛他們幾個則是不知所蹤,莫名消失了。

當太白居的老板趕過來的時候,這裏麵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手裏拿著丁子虛留下來的二百兩銀票,抬頭罵道:“你們這群土匪,沒人性,生兒子都沒屁眼兒。這屋裏又不是沒有窗戶,怎麼就非得在我的房頂上開個天窗啊?”

合該太白居的老板今天倒黴,盛怒之下的丁子虛抬手一拳就把這屋頂給轟個大窟窿。這勁頭之大,把那些房梁磚瓦擊得粉碎,無論是什麼材料都化為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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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什麼朝廷,千裏迢迢把老院主從鏡州宣來,就是為了把他關進天牢不成。就這樣的昏君皇帝,能不絕後嗎?怪不得第一個兒子是智障,看來他這第二個兒子也好不了。

此刻的丁子虛已是義憤填膺,心裏麵滿坑滿穀的都是火。這時他也顧不上什麼叫驚世駭俗了,禦劍直向翔天城的中心飛去。丁子虛雖然沒來過這偉大首都,可是這皇宮大內的應該在團團拱衛之下,所以他也沒問路,一頭就紮過來了。

小溪和老白大嘴也緊跟上來。

心急火燎的他們誰都沒聽見落在後麵的喋血雙熊的呼喊聲:“喂,你們慢點啊,我這話還沒說完呢。”

此時此刻,翔天城的大街小巷裏人聲鼎沸,都是吃飽了出來遛彎的。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販夫走卒都很享受這一天中最為悠閑的時光。而身處於翔天城西城區的人卻在休閑之餘,還欣賞到了一幅讓他們畢生難忘的奇景:隻見一條巨大的白虹衝天而起,夾帶著轟隆隆的破控之聲以雷霆萬鈞之勢直向皇城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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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皇城的箭樓之中,一禁軍甲百無聊賴的轉身對禁軍乙說道:“老牛,該換崗了吧,這都什麼時候了,難道我們今天還加班啊,反正皇上他也不在宮內。”

“噓,你小聲點,皇上不在,可是他弟弟在啊。你沒聽到什麼風聲嗎?我們這位親王大人可是——”說到這,他突然停住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外麵。

“可是什麼,趕緊說下文。”

禁軍甲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頭,這禁軍乙怎麼光嘎巴嘴不出聲,光有進的氣怎麼沒有出的氣。更可疑的是他的眼神,就好像看見天塌了似的看向他的身後,瞪得都出血絲了。

“喂,你怎麼了。我後邊就是青天平地沒啥呀,你是不是又抽風了想嚇唬我啊。”說話間他漫不經心地轉過身來,“我後邊有啥啊。怎麼從天上飛過來一群不穿衣服的大姑娘在咱這城樓上練一字馬啊,大白天的真是活見——哎呀。”

一句話沒說完,隻見一道白色的巨龍駕五色祥光張牙舞爪的就撲過來了,撲麵而來的勁氣如同三九天的寒風一樣凜冽,宛如實質一般吹打得他臉上的皮膚都僵硬通紅了。

接下來就是一聲震天巨響,這禁軍甲就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之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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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虛還真不客氣,一出手便把這皇城的西門給劈個粉碎。五丈多高的城樓在界天劍的狂暴劍氣麵前就好像紙糊的一樣,根本就不堪一擊,那種開天辟地的氣勢深深震撼了在場有幸目睹這一幕的禁軍護衛們。

萬幸的是,這丁子虛並不是殺人魔王,在破城的時候那裏麵的禁軍都被他用巧勁送了出去,所以這些人除了褲襠的地方有點潮濕有點異味兒以外,其他部位還都完好無損。

破城立威之後,丁子虛一馬當先飛入皇城。

皇城之內,分為前後兩個部分。前半部是皇帝聽政辦公的三大殿,而後半部分就是皇帝的寢宮。在這舉目瞧四下裏金碧輝煌,抬頭望入眼處明霞天光;真是道不完的富貴榮華,看不盡的錦繡風liu。

丁子虛稍微打量一下,便朝著一處最為軒昂壯麗的地方飛去,對他造成的慌亂完全視而不見。後麵的小溪等人除了苦笑之外,也隻能再苦笑再加上一點對這皇帝的同情了。

沒辦法,上來了牛勁的丁子虛,那是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假如今天他見不著老院主的話,那這皇城可就有點危險,丁子虛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把它給拆了。

此時皇城裏麵已經是亂成一鍋粥了。無數的禁軍跑進跑出,那喧嘩叫嚷之聲比之城裏麵的早市也不差分毫,皇城內維持多年的肅穆氣氛一下子蕩然無存。每個人都是出娘胎來,頭一回遇見這樣的事,這天底下還真有不把皇帝當回事的人。自從開國皇帝定鼎天下立都翔天城以來,這皇城就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最為直接的攻擊。這些安逸慣了的禁軍們,那受得了這個,一個個無不是腿發軟手發顫,麵如菜色的在那機械似的禱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