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我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現在,司到了苦難,難道,連您也不肯幫我爸一把嗎?不需要您多做什麼,隻要您握著手裏的股票不要拋,侄我就能保證,帶領司渡過難關!”
“切!大話不草稿!”老者還沒有開口,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嘴角一撇,發出不屑的聲音。
青年人坐在會議桌的下手位置,顯然,在整個董事會中地位並不高。但是,看他的年紀如此年輕,能坐在這裏也不錯了。
而且,此時他的度非常傲慢,目光在一眾董事上掃過,最終在南門懷彤上,在南門懷彤飽的前狠狠看一眼,貪婪的神一閃。
“你拿什麼來保證?帶領司度過難關……真是笑話!你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拿什麼來帶領司渡過難關?”
青年人斜躺在皮椅上,摸摸自己的一撇小胡子,冷笑一聲。
“段德磊,你是怎麼跟總經理說話的!”被稱作李叔的老者臉一沉,嗬斥一句。
“我是怎麼說話的?我就是這麼說話!怎麼,你個老不死的還想管我?”段德磊伸手指著李叔。
“你……你個孽障!當年你爸都不敢跟我這麼說話!”李叔氣得胡子發抖,眉毛直哆嗦。
“別跟我提那個廢物!頭腦不開通,不早些把股份傳給我!還有你們這些老東西,如果不是你們見識不明,非要支持這個黃毛丫頭做總經理,讓她來執掌司,嘉業集團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段德磊非常囂張,站起來,伸手劃過一個圈,指著眾人,然後,又盯著南門懷彤:
“站在大家的肩膀上取得一點成就,還真把自己當商業奇才了?經商,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不是買買賣賣就行的!連最基本的見識都沒有!天龍集團是你能得罪的?人家本來都已經認輸了,如果不是你非要玩死人家,人家好好的大企業做著,會用這黑道手段來對付咱們嗎?老馬死,都是你的責任!”
“是啊!段賢侄說的也有些道理。這次集團到這個地步,懷彤侄的確有責任!”
“嗯,如果當不招惹天龍集團,哪會有今天的絕境?”
“南門懷彤太年輕!當就不該把司交給她去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啊!”
董事們相互議論著,都在埋怨著南門懷彤。
這種關頭拋出股份,他們全都虧大了,僅僅隻是為了保命而已,誰能沒有怨氣?不敢針對天龍集團,就隻能針對南門懷彤父了。
“南門,”李叔也開口了,一臉滄桑和無奈,“按說,在這種時候,誰不幫你,我都應該幫你。我一開始,的確也是這麼想的。本來,我跟老馬都已經商量好了,大不了拚著這些股份不要,最後貶值到一文不值罷了,我李年善還能餓死不成?但是,不行啊!”
李年善苦笑著搖搖頭,“那幫畜生,他們不是人!今天一早,我們就全都接到威脅電話,老馬脾氣暴,語氣硬一些,很快就出了這檔子事。他們說了,如果看不到我的誠意,下一個,就是我。而且,他們……他們在電話裏說了我兩個兒子,三個兒,七個孫,四個孫子……甚至還有重孫,一家大小十幾口的況,他們都一清二楚……我賭不起啊!南門,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李年善嘴唇哆嗦著,眼含淚。
對方在電話裏,威脅他一家人的生命安全。天龍集團這是把事兒做絕了!
“不怪你!不怪你!大家說得對!是我行事有錯,給兄弟們晚年招來災難!”南門學萬念俱灰。
董事會中,最支持他的就是老馬和李年善。他跟南門懷彤父倆持有的股份不到一半,之所以能夠在司裏說一不二,就是因為這兩個老兄弟的支持。
現在,這兩個老兄弟一個生死不知,一個子受到威脅,都不能繼續支持他,要把股份拋出去……轉眼間,天龍集團就會拿到嘉業集團一多半的股份。而且,肯定是以極低的價格拿到手。
到時候,他們父失去在集團中的話語權,嘉業集團以及他們南門家的命運會如何,可想而知。
這件事,似乎根本就是無解的。
“南門,聽老兄弟一句勸,趁著現在還有機會,趕緊拋掉嘉業集團的股份,然後拿著錢出去吧!”李年善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