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先生。”
雷奧掙紮的站起了身,指著張訓兩人告狀道:“是他們,他們沒有預約就想進入咖啡館,我製止了他們後這個人就打了我一拳。”
他將被打掉的牙齒從地上撿起來,可憐兮兮道:“經理,您看,我的牙齒都掉了!”
經理臉色難看的看著雷奧手上的牙齒,對趕來的巡警說道:“請將這兩個鬧事的華國人盡快逮捕,不要讓他們在這裏鬧事!”
在法蘭西人與華人之間巡警自然更加信任法蘭西人,因此沒有過多詢問就要上前將兩人控製起來。
張訓跟鄧佑君勢單力薄,自然不會跟巡警對抗。
但他們也不會坐以待斃,直接就被不清不白的帶走。
鄧佑君在巡警碰到他們之前高聲怒喝:“慢著!你們憑什麼要抓我們,難道被抓起來的不應該是這個侮辱我們的門童嗎?!”
張訓此時也冷靜下來,指著門童說道:“這位和平咖啡館的經理,你應該問問我為什麼會打他!身為你們的客人,你們的門童卻因為我們的國籍阻攔我們入內,還稱呼我們為華國佬,這難道不是對客人的歧視嗎?”
門童雷奧趕緊對著經理說道:“先生,他們兩個說跟巴黎文學報的主編湯思達·伯約翰先生約好了八點鍾共進晚餐,可今晚並沒有伯約翰先生的預約,他們在撒謊!所以我才會驅趕他們!”
經理對於每天預約的客人名單了如指掌,當然知道名單上並沒有湯思達·伯約翰這個名字。
可他也清楚記得今晚八點的名單上有湯思達·伯約翰先生的好友嘉德·讓·羅貝爾先生。
這兩位是有名的摯友,而羅貝爾先生恰好預約了一個可以容納四人的私人包間。
經理一時有些拿不準這兩個華國人是不是今晚的客人,但他不能冒險。
畢竟不論是湯思達·伯約翰還是嘉德·讓·羅貝爾都在法蘭西文壇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如果惹了這兩位不悅,也許和平咖啡館不會有什麼問題,但自己一定會倒黴。
要是羅貝爾先生來了之後發現自己的客人被送進了巴黎監獄......
經理權衡利弊還是伸手示意巡警停下動作,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對著兩人說道:“我並不確定兩位是不是和平咖啡館的客人,但本店一直以來的宗旨就是服務好顧客,所以。”
他向著大門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兩位原諒我剛才的不禮貌,也請原諒雷奧,畢竟他的初衷是為了防止和平咖啡館進去一些不合時宜的人。”
張訓直接被氣的笑了出來。
什麼叫不合時宜的人?
難不成隻有華國人是不合時宜的嗎?
“這位先生!請您解釋一下什麼叫不合時宜的人?”
張訓冷著臉質問道;“你的意思是我跟我的朋友是不合時宜的人嗎?那請問,我們為什麼不合時宜?”
鄧佑君也跟著一同質問:“還有這位叫做雷奧的先生,他必須為稱呼我們為‘華國佬’道歉,並保證日後不會用這樣充滿侮辱性的詞語稱呼任何一個華國人。同時和平咖啡館也必須張貼告示,聲明你們絕不會歧視華國人!不然我不介意去市政廳舉報你們,同時投稿給各大報社,讓法蘭西人看看自詡為上流人士聚會場所的和平咖啡館竟然是一個充滿歧視與仇恨的地方。”
“你們!”
經理的臉色十分難看,顯然是沒想到這兩個華國人竟然這麼剛。
他冷哼一聲,徹底放下那虛偽的和善,不屑道;“兩個沒有名氣的華國人,你們的威脅就像螞蟻想要咬死大象那般無力。既然你們不想好好處理,那我就隻能請巡警先生逮捕你們這兩個威脅分子了!”
至於他們是不是羅貝爾先生的客人?
他想尊貴的羅貝爾先生應該不會這麼的沒有品味。
就在巡警上前想要將兩人抓起來的時候,人群外圍突然傳出來一個沉穩嚴肅的聲音。
“那我呢?不知道我的文章有沒有這樣的影響力?”
經理嗤笑著扭頭望去,本想看看是誰這麼多管閑事,但在看到來人之後差點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半天他才哆哆嗦嗦的喊道:“R......羅貝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