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訓想了想,回道:“我想應該是小殿下太過聽話懂事了吧,也許她意識到自己給殿下們帶來了很多麻煩,所以才沒有說出口。”
“當然,這也僅僅隻是我的猜測,具體的可能還需要您親自去問。”
瑪麗嘉王妃先是輕輕地歎了口氣,隨後便恢複了那副高貴優雅的模樣,微微頷首道:“感謝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現在我想知道,愛麗絲吃了你的藥,晚上還會驚醒嗎?”
張訓則十分自信的笑著說道:“當然不會,王妃殿下。我對自己的藥十分有信心,隻要接下來您能讓愛麗絲小殿下按照我提供的方法治療,我想小殿下用不了幾天就可以治愈的。”
看到張訓這麼有信心,瑪麗嘉王妃也沒多說什麼。
畢竟愛麗絲今晚已經吃了他的藥,有沒有用今天晚上就可以看到效果。
要是張訓沒有他所說的那樣有能力治愈愛麗絲,那這個華國人與舉薦他的卡文迪家族一定會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張訓接下來又提出了一些輔助性的治療方法,這些都是他從書裏看到的有針對性的穴位按摩和安撫手段,對於小孩子夜間驚醒有很大的作用。
瑪麗嘉王妃則是帶著自己身邊的女官侍從一一記下,隨後便讓人給張訓和威廉·卡文迪在行宮準備了住所,讓他們下去休息了。
兩人的住處被安排在了相鄰的房間,同時離著愛麗絲的臥室很近,方便瑪麗嘉王妃隨時召見。
等到了門口,張訓的神經也有些略微放鬆,隨後便聽見了自己跟威廉·卡文迪肚子裏排山倒海般的轟鳴聲。
很顯然,因為沒有吃晚餐,兩個人的肚子已經開始造反了。
張訓跟威廉·卡文迪互相對視了一眼,感受到彼此的窘迫之後,便開始衝著對方遞起了眼色。
很顯然,誰都不想當那個第一個開口的人。
張訓不想開口是對行宮的規矩不熟悉,威廉·卡文迪不開口是不想被自己的表姐訓斥失儀。
畢竟這個時間行宮的廚房早就已經停止工作了,就算是有留守的那也是為王室成員服務的。
即使威廉·卡文迪是個貴族也沒資格去吩咐廚房為他製作夜宵。
臥室門口,蘿絲·卡文迪正滔滔不絕的說著一些行宮的注意事項。
如果兩人隻是短暫的住上一兩天她也不會說這麼多。
但現在這種情況張訓不知道要待多久,而舉薦他的威廉也肯定是要跟著一起留下的。
這種情況下蘿絲·卡文迪便隻能多費些功夫叮囑了,省的兩人犯了錯誤還要讓她在後麵善後。
因此在看到兩人明顯沒有聽進去的時候她直接生氣了。
“你們兩個!”
蘿絲·卡文迪提著燈的手因為情緒激動有些微微顫抖,她壓抑住怒火冷冷質問道:“到底有沒有聽我說的話!”
威廉·卡文迪見狀連忙說道;“當然,親愛的表姐,隻是我發現張有話要跟你說,隻是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張訓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木著張臉無語的看向一點都不心虛的威廉·卡文迪。
威廉·卡文迪顯然也看到了張訓的無語,他在自己表姐看不到的地方略帶祈求的眨了眨眼。
在蘿絲·卡文迪的注視下,被趕鴨子上架的張訓木著臉說道:“卡文迪女士,我和威廉下午一直在趕路,因此晚餐還沒有吃,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食物可以填飽肚子。”
蘿絲·卡文迪聞言皺了皺眉。
廚房隻有行宮的主人才可以使用,即使她是女官也是沒有這個資格讓他們這麼晚還接著工作的。
不過她自己的房裏倒還存著一些麵包,給他們拿來應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想到這裏,蘿絲·卡文迪有些沒好氣的讓兩人老實回屋,隨後便去了自己的房間拿來一塊麵包分給兩人。
麵包有些幹巴,還好臥室有提前準備好的清水,張訓與威廉兩人就著水將麵包分食殆盡。
考慮到在門口威廉·卡文迪的不人道行為,張訓果斷的占去了三分之二的份量,主打的就是一個就算不好吃我也不能讓你多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