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張訓將告示牌立起還沒十分鍾,N先生就是ZHANG SAN 的消息便在書迷中傳開了。
排隊的讀者們不斷踮起腳尖往張訓可能坐著的方向看去,期望能見見這位寫出如此多優秀作品的青年到底長什麼樣子。
有膽大的讀者問起了張訓是不是真的寫出了《小王子》與《局外人》,張訓都十分好脾氣的解釋了起來。
而他微笑著將書遞給讀者和低頭在扉頁上簽名的身影則被匆匆趕來的報社記者們拍照記錄了下來。
鎂光燈刺眼的亮度讓正在簽名的張訓下意識的舉起胳膊遮擋起來,此時守在外麵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士全都麵色不善的看向趕過來的兩名記者。
這兩名記者並不是來自多麼有名的報社,他們來的及時也隻不過是因為報社離著福伊爾書店比較近罷了。
兩人拍完照後便趕忙上前想要采訪張訓,可惜還沒邁出兩步便被守在外麵的安保人員攔了下來。
“兩位先生,請排隊,謝謝。”
身材高大的安保人員圍攏過來,全都俯視著兩位掛著相機拿著紙筆的記者,隻把兩人看的緊張的咽了口唾沫,隨後便訕訕的離開了這裏,往後麵排隊去了。
算了,算了,要是排隊能采訪一兩句也是可以的。
兩人走後,張訓也抽空掃了眼外麵的情形,發現沒惹出亂子後便也沒再管,而是接著跟書迷們簽字聊天。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麵隊伍的長度絲毫沒有任何減少的意思,反而愈來愈多。
而此時門外也聚集了四麵八方過來的記者,這些記者們來了之後都是先衝著張訓一通亂拍,也不管安保人員的阻攔,反正他們人多,這些安保人員也不能離開門口,因此這些記者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門外的閃光燈也此起彼伏的亮了起來。
此時的張訓也已經適應了鎂光燈的亮度,畢竟他也不能真的將這些記者都驅趕離開,他要想用自己的真實身份在英國出名還要依靠這些報社的記者們呢。
此時那些聽到消息的各大報社的記者們也都趕了過來,他們不同於那些街頭小報,總是愛報道一些獵奇故事和花邊新聞,這些倫敦的大報社受眾十分廣,他們的報紙也是覆蓋麵最廣的。
而過來采訪的大報社便有《每日郵報》、《泰晤士報》與《每日電訊報》。
張訓最需要的也是這些報紙。
其中的《每日郵報》雖然也是廉價報紙,每份隻賣半便士,並被戲稱為《廣告報紙》,但因為它的價格極其低廉,因此受眾廣泛,可以說隻要登上這份報紙的頭版頭刊,出名那就是遲早的事情。
而《泰晤士報》雖然價格有些高,但得益於幾代主編的努力,這份報紙的影響力已經不僅僅局限於英國了,而是擴大到了整個歐洲,同時在政治、軍事等方麵都有著極其大的影響力。
至於剩下的《每日電訊報》則是跟《每日郵報》一同興起的廉價小報,也是均由同一人創辦,但這兩份報紙的側重麵更有不同,可以說是瓜分了市麵上大部分廉價報紙的份額。
也正是因為這兩份廉價報紙的橫空出世,這才逼得那些小報不得不將力度都放在了瑟清小說和花邊新聞上。
當然,此時的張訓並不知道英國的三大報紙都已經派了記者過來想要采訪他,此時的他正十分麻木的在扉頁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說真的,在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張訓並沒有覺得有多麼困難,畢竟他一晚上抄寫上萬字的小說都是手拿把掐,更別說簽幾十上百的名字了。
可張訓沒有思考的是在自己地盤的時候他想什麼時候休息就什麼時候休息,可以說那上萬字的小說都是斷斷續續抄完的。
可在簽售會,他的手是一刻都不能停下的。
此時的張訓隻覺得自己的手都要抽筋了,但他隻能抓緊空閑活動活動手腕,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這個時期的記者每一個基本都是膽大包天的存在。
他們為了得到想要的新聞可以用盡一切手段,而英國法案的保護讓他們的任何言論基本都構不成誹謗罪,言論出版自由更是給了這些記者們大膽開麥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