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訓短暫的愣怔了一下,隨後沒忍住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聲音愉悅的回道:“感謝您的關心,羅南夫人,也辛苦您一直守在這裏了。等到結束的時候,我一定要讓亞曆山大給出版社的所有職工都發獎金。”
羅南夫人帶著笑意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到張訓的耳邊:“那我就替出版社的大家感謝先生的慷慨了,也希望您這次的書能夠大賣。”
“感謝你的祝福,夫人,我想一定會的。”
張訓本來隻是想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可沒成想躺著躺著他便睡著了。
最後喚醒他的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張訓伸手揉了揉眼角,待到眼前視線清晰後這才高聲喊道:“馬上就來。”
聽到屋內的回應,敲門聲立刻停了下來,張訓翻身下床,拿起床頭的懷表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下午四點鍾左右了。
沒想到他這一睡竟然睡了三個多小時。
張訓頂著隱隱發漲的腦子,走出臥室打開了房門。
門外是有些狼狽的亞曆山大·伍德,他此時正拿著自己的圓頂禮帽,看到張訓出來後緩緩舒了口氣,有些埋怨的說道:“哦,張,如果再喊不醒你,我就要讓酒店打開你的房門了。”
“以免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張訓將房門關上,隨後毫不在意形象的依靠在沙發上,這讓嚴格遵守紳士禮節的亞曆山大·伍德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
“亞曆山大,我隻是在午休而已。”
“注意形象,張,你現在可是一名即將享譽英格蘭的作家!”
“還有午休?英國人從不午休,看來這又是華國人的小習慣了。”
張訓不在意的正了正姿勢,雖然還達不到優雅的地步,但也比剛剛好多了,亞曆山大·伍德皺起的眉頭總算落了下來。
“沒有辦法,亞曆山大,我實在是太累了!”
“你知道我這一上午簽了多少個名字了嗎?還有那些報社的記者,真的是太難纏了!”
亞曆山大·伍德將自己的禮貌放到了膝蓋上,一臉嚴肅的回答道:“那些事情我都已經跟約翰了解了,但是,張,我聽約翰說你似乎與一家報社的記者鬧得有些不愉快?”
張訓睡醒的大腦開始緩慢的運轉,過了好一會而他才想明白亞曆山大·伍德說的是誰。
“你說的是《每日郵報》的威廉·拉塞爾嗎?”
張訓一想起那個人就有些生理不適,他有些厭惡的說道;“那位記者實在是太口無遮攔了一些,他竟然用我的國籍和血統開玩笑!我可以容忍他對我評頭論足,但我不能容忍他對我的國家肆意談論!”
“更何況我並沒有做出什麼太過分的行為,最多也就是短暫的無視了他一下,給他點警告而已。”
亞曆山大·伍德一聽到威廉·拉塞爾這個名字就有些頭疼,他無奈的說道:“這個威廉·拉塞爾是一個十分小心眼的人,看來下一期的《每日郵報》上你的形象不會怎麼好了。”
張訓則不在意的說道;“既然我已經決定在大眾麵前露麵,那我就已經做好了被他人辱罵攻擊的準備。針對我的爭議越多,那我出名的速度就越快,這樣看來,《每日郵報》要是真的針對我了,反而是件好事。”
畢竟,黑紅也是紅嘛!
他不出名,以後再出新書的時候怎麼保證自己的每一本書都能大賣呢?
讀者的口味千奇百變,不是任何一本名著都會在這個時代暢銷的。
亞曆山大·伍德聽著張訓的發言,實在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張,為什麼你現在那麼渴望出名,要知道以前的你可是從來不會考慮這些的啊!”
張訓則笑著說道;“當然是因為要掙錢啊,親愛的亞曆山大。我馬上就會成為企鵝出版社的股東了,既然如此,自然是我越出名,出版社掙的就越多,我分的錢越多,你的獎金也就越多。”
“你要高興才是啊!”
畢竟沒有錢,我又怎麼買物資運回國內呢?
不說別的,實驗室器材總得弄一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