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味道不是很好也隻不過是對亞曆山大·伍德這些中產階級甚至以上的人來說的。
實際上,如今的英國經濟形勢並不好,很多底層家庭連填飽肚子都要十分艱難。
按理來說如此艱難的時期人們應該不會花費太多金錢在娛樂上麵,但恰恰相反,經濟越低迷,文娛產業越發達,而那些廉價的街頭小報便成越底層人民僅有的慰藉手段之一。
就像張訓的書一樣,如果他沒有定價如此低廉,也肯定是賣不出去這麼多的。
而約翰身為張訓的保鏢雖然報酬不會太,但要養一大家人的時候這些錢有時候也是有些捉襟見肘。
因此即使在午餐吃飽的情況下麵對著一桌豐盛的美食,約翰還是沒有抵擋住誘惑。
張訓的胃口一般般,他在填飽肚子之後便放下了刀叉將視線投到街道上的行人上。
在改變了思考的方向之後,人看待事情的視角也會發生改變。
最起碼張訓現在看著外麵的行人總是會忍不住透過他們的衣著外貌、行為舉止去猜測他們的職業身份,以及他們所處的階級。
可他的心裏始終蒙著一層薄霧,讓他看這個世界猶如霧裏觀花,看不真切。
張訓知道,他需要尋求一些幫助了。
回到酒店,張訓並沒有繼續完成那篇半成品文章,而是打開係統麵板,利用【AI搜書】開始查找起了資料。
曆史的進程不是完全一樣的,更何況這是一個與藍星相似但又完全不同的世界。
可嫌棄的赤色風暴卻又詭異的一致。
張訓開始留在酒店瘋一般的吸收知識。
他通過【AI搜書】將那些思想的瑰寶全部抄寫下來,一點點的填補著自己思想的貧瘠。
《XXX宣言》、《XXXX批判》、《雇傭勞動資本》、《紅色起點》、《底線思維》、《火種》!
凡是與它有關的書,張訓全都迫不及待的抄寫下來。
即使每月的搜書次數是有限的,張訓也未能在離開酒店之前就讀完這些書。
就算是讀完了對於裏麵的一些理論也是一知半解的。
實踐出真知。
張訓第一次如此理解一句話。
亞曆山大·伍德見到張訓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驚呆了。
他沒想到以前那個總是形容整潔,頂多是行為舉止沒有那麼克製的青年如今竟然成了這麼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
張訓打開房門的時候身上散亂的披著一件外套,眼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精神看上去倒是不錯。下巴處的胡子已經冒了出來,看上去髒兮兮的,就連頭發也是東翹西翹的。
亞曆山大·伍德先是陷入了一陣沉默,隨後走進屋內看著幾乎布滿書桌與地板的散亂紙張,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不知道為什麼,亞曆山大·伍德此刻心裏竟然詭異的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他就知道,這些才華橫溢的作家沒有一個是沒有怪癖的。
原本他以為張訓的怪癖是喜歡自由,喜歡捉弄人,現在看來又要加上一個了。
張訓打開門的時候人是還有點懵的。
等到亞曆山大·伍德推開他走進屋內之後,他便猛地想起桌上跟著地上寫的東西是根本不能露在人前的。
可當亞曆山大·伍德撿起一張草稿之後張訓又突然放下心來。
這時他才想起自己用的是簡體漢字,別說是外國人了,就連國人看這些缺胳膊少腿的字也要猜上半天。
亞曆山大·伍德無奈的看著亂糟糟的屋子,一想到這是企鵝出版社的搖錢樹幹的,他那些氣也就全消下去了。
彎腰開始任勞任怨的幫著張訓開始收拾。
要知道這幾天張訓為了專心讀書,就連客房打掃都叫停了,因此屋裏實在是算不上幹淨。
看著手指上厚厚的那一層灰,亞曆山大·伍德一邊黑著臉一邊問張訓這些草稿需不需要排序,畢竟即使他看不懂,但也清楚這些書稿很有可能是企鵝出版社的下一棵搖錢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