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身死(1 / 3)

千裏之外,秋風瑟瑟,北風呼嘯,顯得格外寂寥。黃沙大漠,麾旗遍野,四處屍骸滿布,血漬將天染成暗紅,金戈鐵馬,嘶喊聲響徹天際。

隻見大漠之上,兩邊人馬如潮水彙集,人過數萬,無邊無涯,恰似一片黑海。

隻見得一金甲鐵衣,胯騎汗血寶馬,手持三丈鐵劍的男子,率領著著數萬步兵殺向敵方,正是柳威武。

三個月前,柳威武奉命率兵鎮守此地,此處乃是北邊的一處重要關口,名喚大漠鎮。柳威武本是身經百戰曾百勝之人,大小戰役無數,卻是此次戰役,敵方頑強且不說,偏偏每次眼看快要攻潰敵方之時,總是會有一陣響聲,穿過肉體擊打著心髒。如同悶鼓一般敲打一般,心髒劇烈加速,無人能阻擋,詭異之極,使得己方此次落敗,三十萬的兵馬,而今剩下不到一萬,隻能落個被壓著打的地步,慘敗到了極點。

而今日更是被敵方兵臨城下,柳威武帶兵出城應戰。明眼人便能看出,柳威武軍隊已是敗象,強自掙紮罷了。

“殺!”柳威武喝道,當先衝了出去。

“殺!”而後方的將士跟著柳威武吼道,聲震九天,如同九天之上的驚雷落在耳旁。

“殺!”卻是敵方軍隊吼出,更勝前者,壓住了柳威武帶的軍隊。

柳威武大喝一聲殺入了敵軍,深知擒賊先禽王,向著敵方撲去。剛一殺進敵軍便迎麵撲上兩位小首領的人,一刀一劍也不多話,揮刀砍向柳威武,柳威武曾是當朝開朝將軍豈是這等貨色所能傷的?拉著馬環低頭躲過刀劍,一劍穿過持刀的將領,馬兒跑過,一把又將鐵劍取回,行雲流水,不帶一點停滯。

再一轉首,將手中鐵劍擲出,一劍插中那拿劍男子,也不回頭,殺入敵軍,赤手空拳闖敵軍,也隻有柳威武敢如此了吧,而敵方的軍隊瞬間如潮水,將柳威武包圍。

“殺”圍住柳威武的步兵將長矛刺向柳威武,柳威武也端的厲害,眼疾身快,用力一躍,站在有長矛拚成的花上,一腳踹出,連取三人性命,搶過他們的兵器,又是大殺起來,長矛揮動,如猛龍入江一般,長矛所過之處,生生殺出一片空地,不過敵方人多將廣,隨即又補了上去,殺不勝殺。

此時柳威武眼見撇處,見得自家軍隊已剩不到千位,而城門亦被攻開,敵軍蜂擁而入,柳威武心知無力回天了,看來今日注定戰死沙場。心中悲涼之極,大喝道“眾將士,我們已是回天乏術,皇上派我們鎮守此地,即使一兵一卒,我等也要死而後已,殺!”

己方剩餘的將士聽得此話,心中熱血沸騰,明知此番戰役必然馬革裹屍,何不死的轟轟烈烈。具都使出拚命的打法,所謂一人拚命萬夫難擋。此時卻是穩住了陣腳,忽然又是那奇怪的響聲響起,擊潰著柳家軍隊的心髒,仿佛心髒炸裂了一般,也正因的如此,柳威武手中一滯,頓了下來,而敵方軍士似乎不受影響,數隻長矛穿過柳威武,柳威武大叫一聲,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而敵方軍士順勢將柳威武挑飛,重重的落在地上。數十把長矛在柳威武的眼瞳中疾速擴大。

狼煙遍地,屍體橫呈。這是戰爭的壯麗,也是戰爭的悲哀。

“呲”上官淨蓮,心中似乎有什麼不詳的預兆,正在繡花的針刺到了手指上,流出一滴鮮血,染紅了刺繡。上官淨蓮更是覺得心中似乎有塊大石頭壓著,落不下也提不上,心中慌慌張張的。

“威武怎麼可能戰敗呢,一定是熬夜,產生的幻覺吧。”上官淨蓮安慰自己道。

上官淨蓮覺得房間內很壓抑,說不出的壓抑,決定出去走走,推開房門,發現自己平時忽視了很多,比如看雨,站在屋簷下,見得外麵下著蒙蒙細雨,積聚的雨水自房簷落下,形成滴答的脆響。雨水打在院中芭蕉葉上,使得院中選得更加的寂寥清靜。也勾起了上官淨蓮的回憶。

淒淒瀝瀝的小雨,下遍了整個藍玉城,隻見得雨幕下,一少年拉著一妙齡女子跑著,跑了一會,那少年忽的眼前一亮,更是拉著少女加快了腳步,卻是向著一株芭蕉下停了下來,“你身上怎麼全部濕了?是不是長醜了,老天不想看到你,所以多下了雨在你身上啊,哈哈。”少女指著那少年笑道。

“嗬嗬...”卻不知那少年將衣服多數為他遮雨去了,而自己卻沒遮,自然便濕了一身。

蒙蒙細雨,青石板街,芭蕉樹下,顯得格外的溫馨。

一聲驚雷將上官淨蓮從回憶中驚醒過來,“世間風景再美,也不如那天你我一起躲雨的芭蕉葉下。”上官淨蓮幽幽歎道。

十日後,將軍府深處,夜深人靜,此時將軍府早已熄燈,唯有柳威武居住的地方亮著一盞殘燈,一陣微風吹過,燭火搖曳,變得明亮不定起來。

隻見閨房深處,一雍容華貴的婦女放下手中的刺繡,緩緩站起來,走到窗邊,將風雨中發出碰撞聲的窗戶關上,幽幽歎息,再次坐到椅上,上官淨蓮心中卻是慌亂的很。

這段時間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難受了,心中那塊石頭始終放不下,懸在心中,使得上官淨蓮撇了撇秀眉。這幾日每晚睡著之時,在夢中總是見得夫君一身鮮血,站在關口出,朝著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