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四叔眉頭一皺。
“對方是個高手。”我把礦泉水丟到一旁。“他破了我的法。”
四叔疑惑的看了看我,“你怎麼沒事?”
雖然四叔這話聽上去不像是什麼好話,但是卻提醒了我,一般來說,施術者的法術被破,其自身必然會受到或多或少的損傷,你的法術用的炁越多,那麼受到的反噬也就會越重。剛才我用的是五雷會兵咒,雖然借助神壇的威力讓我的炁消耗的很少,但是被破了之後,我起碼也應該有點感覺吧,為什麼我覺得我現在除了腿疼之外沒什麼反應?這腿疼還是因為那天一掃堂腿掃到床腿上的結果。
“對啊。”我撓了撓頭,不過隨後我就沒時間費解了,因為草人居然緩緩的從桌子上站了起來。
“我靠!”我怪叫一聲拔出了桃木劍,草人現在是那個僵屍的替身,看來剛才派出五雷天兵已經驚動了幕後黑手,草人一動,就說明僵屍動了。
絕對不能讓他再害人!我拿出桃木劍,狠狠的壓在了草人的身上。草人雖然被桃木劍壓住,居然還是緩緩站起,桃木劍隨著它的站起,而逐漸被頂彎。我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頂著,手上青筋暴起,但還是無法阻止草人的站起,情急之下,我一口咬在舌尖上,頓時覺得嘴巴裏一陣腥甜,我顧不得劇痛,一口舌尖血噴在草人上,草人轟然炸開,我被一股大力推的倒退幾步。
“撈子即天呸你挖到地!”說完之後我自己都哭笑不得。大爺的,舌頭咬爛了,其實我本來是想說“老子今天陪你玩到底”的。
“五雷猛將,火車將軍,騰天倒地,驅雷奔雲,隊仗千萬,統領神兵,開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我又拿起一麵旗子,插在神桌上。這是五雷開旗咒,跟五雷會兵咒的功用差不多,但是五雷開旗咒是喚來五雷神將和其統領的天兵,威力比五雷會兵咒高了不隻一個檔次,當然,炁的損耗也不是一個檔次。由於舌頭的原因,我隻好將念咒改為默念,雖然不知道這樣還有沒有效,但是現在也隻能這樣做了,不然我說出來的話除了我自己沒人聽得懂我說的什麼。
“在!”又是一聲大喝。還好有效,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將被炸飛的包著僵屍毛發和生辰八字的靈符撿了起來,單手一晃,在香燭上點著。天兵天將其實和鬼魂一樣,不借助媒介是無法觸碰人間物體的,剛才有草人當作媒介,但現在草人沒了,我也隻好把那根毛發和生辰八字當作一次性用品了。“五雷神將聽令,速速捉拿此人肉身前來!”“是!”這次的大喝比剛才那次大了N倍。將軍和小兵就是不一樣啊,不過再這樣來幾次我這耳朵算是廢了。我一邊強忍著捂住耳朵的衝動一邊想。
“這次有把握麼。”四叔望著我的眼睛。
“呃,應該差不多吧。”我心裏是一點底都沒有,當然不敢把話說滿。
過了一會,從遠方一道黑影由遠及近而來,到了近處,我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那道黑影是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此時他正懸浮在空中,急速向這飄來。
“有屍氣!”四叔豁然站起。
“別緊張,四叔。應該是我的法術生效了。”我現在很得意,沒想到第一次開壇就遇上了個高手,而且最關鍵的是,哥贏了他。
“肉身帶到!”那道人影到了切近,便憑空飄在空中不動。“末將告退!”一聲大喝之後,那個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四叔,搞定了。”我得意的指著腳下的人對四叔說。
“不錯。”四叔點了點頭。
我正準備俯下身,近距離的觀賞下傳說中的僵屍,突然四叔一聲暴喝:“小心!”我下意識的一個懶驢打滾閃開了僵屍的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