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周小宜剛要拔劍，突然想起昨天林星辰的話：你懂了嗎？“我到底懂沒懂？”周小宜很苦惱，她不知道林星辰的懂是懂什麼，懂到哪個地步。她在努力回想，想林星辰的招，想林星辰的劍。
“周小宜？”芊芊老師看周小宜愣在了那裏於是提醒了一下。
突然周小宜眼睛一亮，“我懂了！”
“什麼？”
芊芊老師沒等聽到回答，周小宜已經拔出了劍。小宜是真懂了，有剛柔，有緊梳，不緊不慢，人帶劍動，劍隨人走，劍招使完，劍意餘存。
小宜一套劍已經使完，剩下的人卻傻了。
“這是什麼劍法？是皓月劍法嗎？”
“你是周小宜嗎？不會是哪個老師假扮的吧。”
芊芊老師也有點懵，不過到底是老師並沒有太過失態。“周小宜同學這套劍法練的很好，如果你們平常練得認真刻苦一點，早晚有一天你們也能達到這樣的水平。”
課結束了，周小宜同學被理所當然的留了下來。“小宜，那套劍法是誰教你的？”
“芊芊老師，皓月劍法不是你教我的嗎？”
“是，但是你今天課上練得可不是我教的。”
“那是我家先生練給我看的，我隻是看著他的動作學來的，我家先生使得比我厲害一百倍呢！”
“你家先生？你家又請了先生嗎？”
“他一開始是跟我爹學打鐵的，但是我爹已經同意讓他教我練劍了。”
“打鐵？”
打鐵的人現在確實在打鐵，周師傅坐在一把木椅上，看著揮汗如雨的林星辰：“林小子，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就想起了我年輕的時候，雖然我年輕時要比你英俊的多，但那時候身體不好，你到底還是個練過武的有個底子在，我那個時候可真的是個普通人，剛開始學的時候，連鐵錘都拿不動。不過我的悟性好，學什麼都快，所以最得師父的喜愛。”周師傅臉上不禁得意起來，“所以師父也將最寶貝的女兒嫁給了我，也就是你周姨。哎，你別光顧著聽，手裏不要停。”
“哦。”
“林小子，講講你的事，你怎麼一個人就來了這天涼城？”
“我從小就是孤兒，是師父領養了我，教我劍法，教我做人。”
“你說歸說，錘子給我繼續敲。”
“哦，在我十歲的時候，師父說他有重要的事去做，所以就離開了……家，到現在也沒回來，至於我為什麼會到天涼城，那是因為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兒，而且我身上沒錢了，所以我才到你這打鐵的。”如果龍讓在這一定會驚訝於林少居然說了這麼多話，這還是那個高冷沉默的林少嗎？
事實是，林星辰還是林星辰，隻是林星辰第一次覺得，這個鐵鋪有了一絲叫做“家”的味道，這是一種他從未經曆過的味道。
“林小子，你的身世聽起來很慘，但我可不會去同情你，該做的事該幹的活，你還是一件不落的給我做好了。記住了，在這世上你永遠不會是最慘的那個人。”
“我記住了。師傅？”
“恩？”
“今晚吃什麼？”
“今晚……我去問問你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