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入宗門宗主亡(1 / 2)

很快,陳宇就被無衝老道帶到了因緣宗,還是乘的拂塵。這種仙家交通工具果真很先進,速度很快,在上麵幾乎看不清風景。幸好類似有防護罩一類的玩意兒,要不然陳宇早就被吹飛走了。拂塵柄是圓的,陳宇站在上麵總覺得不保險,像是站在火箭上,感覺怪怪的。所以呢,他幹脆像騎馬一樣騎著拂塵。咦,這造型怎麼類似於哈利波特呢?更怪異!看人家老道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再看自己,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因緣宗建在山上,山看上去卻不高。那台階貌似頗為陡峭,盡頭就是宗門,不甚豪華。陳宇一步一步走上了台階,出了一身的汗。再看看身前帶路的無衝老道,仍是相當輕鬆愜意。好吧,這樣的拾階而上是表達對宗門的敬意,自己可是比較有誠意的。但是那台階就很令人無語,遠看很多,近看更多,而且每一階都那樣見鬼的高!尼瑪,這是人上的台階麼?所有的台階有半人高有意思麼!

陳宇連滾帶爬走入大殿,空蕩蕩的,似未見人,好生荒涼。再細細一看,陳宇見到了那身上滿是塵土他命中注定的師傅,竟然是個和尚!看著這位師傅情況,任誰都覺得貌似不大妙。陳宇也是聽過傳說的,這種情況像是傳說中的大天人五衰。(大五衰之一是衣服垢穢,本來天人的衣服光潔曼妙,但命終時,就會開始生出髒垢。二是頭上華萎,天眾平日總是頂著明媚的華冠,但命終之際,這些華冠都會慢慢凋萎。第三是腋下流汗,照說天人平日身體是非常潔淨的,但臨命終時,兩腋就會開始流汗。第四是身體臭穢,香潔的身體不再,而發出難聞的氣味。第五則是不樂本座,本來天人過的是最安樂的生活,但是到了命終,卻不安於座,甚至感到厭倦不耐。)當然了,天人的光華凡人基本上是看不見的。未敢多言,陳宇簡單介紹了下自己的出生和對長生的渴望,然後跪下身來,乞求老和尚收他為徒。

隻見無衝老道向那和尚點了點頭,然後陳宇三跪九叩成為了入室弟子,手續並不繁瑣。據說剛入門都有見麵禮或者說是拜師禮的,所以陳宇對自己收到一把寶劍和一本書這件事絲毫不意外。然後,陳宇朝無衝真人施以一禮,表現得甚是虔誠,與剛剛暗自腹誹這個老道士的情況完全判若兩人。好吧,其實陳宇隻是想再收幾件禮物而已。

無衝老道也是老奸巨猾啊,天知道他的真正歲數,什麼情況沒有見過啊!隻見他很是淡定地點點頭,手上異光一閃,出現了一塊黝黑的物體,此物形似地球上一重要之物,甚至被評為十八般武器之首,許多建築人士親切地稱它為“標準磚”。看來無衝老道出道前也是個狠人哪。咦?貌似佛門金身三頭六臂的其中一臂就拿著塊金磚當武器啊,可見磚頭此物在凡間和神佛界的受歡迎和重視程度。

拜師磕頭過後,老和尚介紹了下宗門情況。這種情況下,無衝老道已經功德圓滿,告辭而去,老和尚似乎也深感其惠,連連作禮。

“本門因緣宗,八萬年前開創自清寧老祖。本門重因緣,順天心,求大道。求的是渡人渡己,共享大智慧大自在……

為師我名號無憂,為本門第八十代宗主,你就是八十一代弟子。”

“師傅啊,我們門派是不是一脈單傳啊?怎麼沒見幾個人在呢?”

“因緣如此。”

……

“師傅啊,我一直想問,您是不是經曆著天人五衰啊?”

“是啊,為師時日不久了。”老和尚歎了口氣。

“我想說的是,您為什麼不去沐浴呢?身上的煩惱不能洗去麼?味道挺大的呢。”陳宇一時間壯著膽子沒話找話說。

“心上的煩惱能夠洗去麼?”老和尚反問道。

“呃,您這是無用之法而不為?可我聽說心誠則靈這個詞,信念的力量是無窮的。咦?我好像聽誰說過:吾善用無為法……”

“我心不誠?”老和尚自語道。

“心外無物,隻一念,方為純念。您想得太多了,隻見愁苦之色,不見平安喜樂。”陳宇好歹是看過《夢醒修真錄》的,這點說法還是了然的。

老和尚沉吟片刻,卻似終於舒了口氣,端坐的身子變得很懶散,揮揮手,幾本書驀然出現,飛到我的手邊。然後我被打發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既新奇又枯燥。新奇的是自己見識到了光怪陸離的世間妙法,枯燥的事情在於背誦初級修真知識和宗派理論。自從大學畢業,就認為自己與背書這件事永別了,哪知道當時自己高興早了。

就這樣,陳宇日複一日的背著莫名奇妙的理論,還得抽空練習世間武術以強身健體。奇妙的是,陳宇體型未曾大變,體重貌似增加了好多。

理論這東西就是哲學,是創派祖師對這世界的樸素認知和看法,讀熟了,記住了,理解了會使自己念頭通達,思無雜緒,背誦進度進展迅速,練武靈光乍現。不過陳宇可是經過馬克思理論洗腦的,辯證唯物觀早就侵占了他的內心,要理解那些唯心理論可真是難。《夢醒修真錄》告訴我們,真空妙有心外無物。那些傳說中的高手都是玩弄心念的強人,能夠完全依靠心念虛空造化,心想事成。陳宇在不停的糾結,直到他練武從台階跌下才靈光乍現——自己想得太多了!